众人都好似商量好了一般,没有一人插手,都想长长眼,这“追魂乎三斧”是否真到了杨伟立自夸的那种程度。
杨伟立大喊一声,直劈翟非。
翟非右手一转,一条暗金色长棍直接抵挡住了板斧。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杨伟立斧头一转,直接侵身上前,又是一斧横扫。
翟非后退一步,继续使用长棍抵挡,看准杨伟立横扫之后左侧的空当,一棍子捅在他的左腹。
这个区域是人非常软弱的地方,杨伟立受痛,动作都变了形,又是一斧子自右向左的斜劈。
又被翟非轻松躲过。
杨伟立复又一斧直劈过来,但此招之前已经使过一次,翟非又怎会没有应对之策。
只见他左脚大步一跨,身体一倾,直接一棍戳在了杨伟立的腋窝。
杨伟立吃痛,一个趔趄后退两步。
就在他立身不稳之时,一点寒光如流星般急速地朝着杨伟立面门袭来。
“当心!”
“当当”两声,又是两枚暗镖应声落地。
周晋出手,两剑将暗器击落。
“你娘的!”
“卑鄙!”
“无耻!”
一片声讨。
翟非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他是本来想拿下这个杨伟立,用以立威,好刹刹对面的威风。毕竟对面人数是明显多于己方的。
不过,做就做了,现在应该考虑的是如何杀了这几人。
甚至只要拿下这个俊俏道士,这伙人估计就胆怯了,胆怯就等于败了——
人一胆怯,则如待宰羔羊。
杨伟立冷汗刷一下就出来了,这要是面门中了暗器非死即重伤。
郑重地抱了抱了拳,以示感谢。
周晋则指了指和吕三儿站一起的秃子说道:“杨兄,那个大汉就交给你了。此人一看就是个猛人。”
杨伟立刚刚落败,有些难受,此时直接一点头竟没有拒绝安排:“哼,我让他一只手。”
那可不,你又不是使的双手斧。
秃子直接急了,“就你,你可拉倒吧。来来来,咱俩钉孤枝(单挑),我打不残你。”
周晋又来到展行歌旁边,指了指一直游走的对方二哥,已经使了两次暗器的牛大雨。
“展公子,那个刀疤贼人就交给你了。他的杀手锏就是暗器,想必步法也是不俗。”
“嗯。我省得。”
“陈兄弟,那边那个手持短刀的贼人你瞧见没,你就负责撂倒他。”
“好的,道长。”
这里面,其实只有翟非实力最强,加上他不曾展现的实力,最起码有凡境八层,与周晋旗鼓相当。
其次是牛大雨,他的修为不高,大概凡境二层,但他既然能做为这伙匪徒的老二,想必是暗器确实了得。
而已经凡境三层巅峰,即将踏入凡境四层修为的展行歌无疑是最佳人选。
一则她当差一年有余,对敌经验颇多,想必对付这种公差经常能遇到的宵小之辈会有独到的经验。所以对上凡境二层的牛大雨,应该是绰绰有余。
而其余几人,像秃子、吕三儿,实则习的皆是凡人武艺,在真正的修士眼中,还没有入流。
最起码对于修士来说,再精妙的招式,皆能一力破之。
秃子身材健壮,看来起和“莽张飞”是一卦的。
吕三儿使用的武器是短刀,贴身格斗为主。陈放用剑,那这样分配的话,同样的道理,一寸长一寸强,只要陈放的剑术入了门,肯定会保持这种武器上的优势。
况且不论是杨伟立或者陈放,都问题不大。
因为还要再加上十几个家丁在旁边助战,这波团战稳赚。
至于那个莽神,已经在阴影中呆了许久,他只是被请来的,享受供奉尚且要借助草人,草人现在只有一对大钳了。而他摄人心魂的攻击手段,对于周晋来说又是无用的。已基本没战斗力。
唯一没有考虑到的,道士韩守文。
此人异常奇怪的,从头到尾零存在感。一直呆在最外围,仿佛一切与他无关。
虽然在周晋看来,此人身上半点修为也无,但也要时刻警惕他,防止阴沟里翻船。
“现在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其实,我只是想打死你,或者被你打死。”
周晋长剑直指翟非。他后面一句是剽窃的火云邪神的台词。
“周道长,何至如此?只要诸位离去,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我给各位壮士五百两白银。像周道长这样的俊才,我会三倍奉上。你觉得是否满意?”翟非露出无比善意的微笑。
周晋不是没有听到有人已经变得急促的呼吸。
周晋提剑上前,朗声诵道: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什么?”翟非不敢置信。
展行歌则目不转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