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王离有些魂不守舍。想起那道乌光,他摸了摸额头,心想:“或许是热出幻觉了……”
想罢他鬼使神差地从包里翻出那本黑色的笔记,周环见了问道:“做什么?研究先辈的笔记吗?”
王离一边翻看着,一边打诨道:“学习,学习。”
突然王离问道:“环哥,彭加木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未等周环回答,后座的一个大四的学长道:“这个我知道,是一九八零年!”
王离在副驾的座位上侧过身子,继续问道:“小峰,你知道是几月份吗?具体一点。”
叫小峰的学长挠了挠头,道:“这谁知道……”
“离哥你问这个干吗?”周环越来越迷糊了,但没等王离回答,后座的另一个人道:“这些我知道,小峰也是听我说的。”
小峰听了笑骂道:“得,刘飞你小子还拽起来了,净看那些道听途说的东西。”
小峰原名赵晓峰,和刘飞都是和周环同班级的同学,也是一起去罗布泊实地考察的。
刘飞没有理睬赵晓峰,推了推眼镜,和王离说道:“离哥,彭加木大概是一九八零年六月十七日上午的时候独自外出寻找水源,结果失踪的。”
王离诧异地看着刘飞,他原本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想到能问出答案,谁知道刘飞不仅知道,还说得如此详细。
“可以啊大飞,知道的这么详细!”
周环怪叫一声,调侃道:“离哥你问对人了,大飞就是对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感兴趣,你有啥事想问的就问大飞,他小子绝对不让你失望。”
刘飞一听禁不住了,笑着道:“环哥逗我呢,我也就懂一点奇闻怪事,离哥你可别信啊。”
王离没有搭话,只是沉默着翻着笔记。
此时已至傍晚,太阳还没有完全落下去,余晖在天际渲染成一条长长的金线,夹着淡粉的云霞,静谧而壮观,非常好看。
王离正借着车载的灯光翻看黑革笔记,周环见他没有搭话,问道:“怎么了?看到什么东西了吗?”
小峰道:“说不定是什么机密呢。”
王离抬头看了他们一眼,又低下头翻看着,徐徐地说:“我在找他失踪之后有没有写什么东西……”
刘飞一听,不禁也有些激动起来,忙起身靠在王离的座位上,看着书道:“这是的啊,当初国家准备辟谣,多次去找彭加木,但是都没有结果,如果这上面有一些线索的话……”
小峰和周环一听,也不由得神情凝重起来,这时,王离扬了扬手中的笔记,道:“找到了!”
“哪里哪里?”
刘飞激动地问道,他对于真相有着与常人不一样的执着,小峰和周环也是十分好奇。
王离调高了亮度,道:“等下,等下,你看——”说着指给刘飞和小峰看,周环由于在开车,就没有给他看。
王离于是读道:“这……这是1980年六月十七号的,写的是‘我往东边去找水井,今日高温,六月十七日十时三十。’”
刘飞听了大叫道:“对,没错,当时他就是单独去寻找水资,上午的时候失踪的!”
王离继续念道:“六月十七日下午三时一刻。这里地形有些奇怪,地表面没有盐碱壳,多云,我难以分辨方位。今日温度太高了。”
“他应该是这时候迷路的。”
周环道:“哦对了,今晚就不扎营了,我继续开车了。”
王离和小峰刘飞应了一声,就继续研究笔记了。
“六月十八日上午九点十时。今日气温比昨天更高。我迷失在沙漠中。没有食物和水。”
“下午三点。我选择了向太阳的方向走。太热了,像是有两个太阳。”
小峰这时候道:“彭加木当时应该是失水严重、体力不支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要走那么远,按理说当他走那么远还没有找到水井的时候,就该回头了啊……”
刘飞听了道:“他不说了吗,地形特殊,阴天,找不到来时的方向。小峰,别插嘴好吧?离哥,快翻下一页吧。”
王离翻开下一页,却发现这上面只有一行字,也没有注明时间,王离定睛看去,不觉将那一行字念了出来:
“这是札陵湖”
光秃秃的一行字,甚至连标点符号都没有,字迹相当潦草,很难辨认,王离和小峰他们有些莫名其妙。
周环听了却来了兴致,问道:“什么湖?罗布泊不是早就干涸了吗?”
王离解释道:“札陵湖,他这个字迹有些潦草,应该是手札的札,山陵的陵。”
“札陵……是提手旁的那个扎吧。扎陵湖?我记得青海有个扎陵湖,好像还是什么,黄河源头。”
王离仔细瞅了瞅那一行字,道:“嗯嗯,应该就是环哥说的扎,可……”
未等王离说完,急不可耐的小峰抢过话头,道:“但环哥你说扎陵湖,是黄河的源头,还在青海……可这,这罗布泊应该离那里挺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