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
梨月皇后似笑非笑的开口了,她这一开口,还真是吓坏了李公公,差点没扑嗵一下跪下来。
看见皇后娘娘和秋贵妃,李公公赶忙一个劲儿点头哈腰的赔罪:“奴才该死,奴才该死,给皇后娘娘请安,秋贵妃请安,二位娘娘吉祥。”
“免礼吧!”
梨月皇后淡淡的睨了人一眼,视线却在他的手落下:“你手里拿的这是什么?”
“回娘娘的话,这……只是一张药方。”
李公公谄媚的笑着回应道,可是眸底却透着几分狡黠,他在宫里这么些年,当然知道人心隔肚皮的道理,后宫更是人心叵测,做奴才的必须得格外小心才是。
梨月皇后不疾不慢的缓缓道:“什么方子?给本宫看看……”
李公公虽然心中有万般不愿,可是却也只能将手中的方子递给皇后娘娘,他的眼睛更是一瞬不瞬的盯着皇后娘娘手中的这张方子,唯恐这张方子会突然不翼而飞了似的。
“看这方子……倒像是调理睡眠,起安神作用的。”
梨月皇后漫不经心的道,接着便将这张纸递回给李公公:“正好本宫最近也心神不宁,睡不好觉,公公就照着这方子交待下去,给本宫也准备一剂。”
李公公先是一怔,他没料到皇后娘娘竟然也懂医理,她看着这张方子说出的这番话,和花锦姑娘说得一模一样,看来这事儿是他多虑了。
李公公欠着身子,小心翼翼的道:“皇后娘娘乃金凤之躯,怎么能这般随随便便的食药,还是让奴婢先安排御医给娘娘号个脉……”
还未等他的话说完,便被皇后娘娘不耐的打断:“不必了,本宫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再说这也算不上什么大毛病,你就按着这方子办就是了……”
李公公连连点头:“是,是,奴才这就交待下去。”
跟在梨月皇后身后的秋贵妃,虽然眼底满是疑惑,或是却也没有说什么,直到看着李公公的背影走远了,她才低低的问道:“姐姐这些日子也睡不好觉吗?”
“嗯。总感觉心神不宁。”
梨月皇后淡淡的应了句,说出的话,与她方才对李公公之言如出一辙,看起来无任何异样。
秋贵妃突然长长的叹了口气,略显疲倦的道:“不瞒姐姐说,自从那雪贵妃入宫以来,这几日妹妹我也是夜不能寐,心神不宁。”
梨月皇后听秋贵妃这么一说,突然回过头来望着她,关切的道:“妹妹这又是何苦呢!”
听姐姐这么说,秋贵妃委屈的红了眼眶,低沉道:“难道姐姐心里不难受吗?你可是皇后娘娘啊!都大婚这么些日子了,可皇上却一次都未去过坤宁宫,更别说……其它。”
话说到痛处,秋贵妃似乎有些说不下去了,而梨月皇后的小手,也在不知不觉中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进肉里,竟也浑然不觉。
“皇上这么做,自然有他有理由,这件事情日后妹妹不要再提了,一会儿我给李公公说一声,让他让御膳房多备一份汤药,给妹妹送过去。”
梨月皇后淡淡的轻言道,说像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秋贵妃似乎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她真的不明白,姐姐难道就一点儿感觉也没有吗?她可是皇后娘娘啊!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怎么可以让一个嫔妃骑到自己脖子上去?
“妹妹走吧,咱们来这儿,不是说去看西域进贡来的羊脂雪花膏吗?”
梨月皇后冲着秋贵妃莞尔一笑,就像什么事情也未曾发生过似的。
“好的。”
秋贵妃点点头,显得有些无奈,跟在姐姐身后,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姐姐,太后有没有跟你说,她到底什么时候回宫?”
“这个倒是没有,不过以太后带的行装看来,估计至少得十天半个月。”
梨月皇后也不禁蹙了蹙眉头,她实在是捉摸不透,太后娘娘怎么早不走,晚不走,正巧慕容如雪要来的时候,她偏偏就走了。
“唉……”
秋贵妃哀声叹了口长气,意味深长的道:“若是太后在宫里,那雪贵妃也不至于如此张狂,好歹皇上也还有所顾忌。”
“妹妹错了,就算太后在宫中,也改变不了什么,有时候求人不如求己,如果真的无能为力,那也就只能认命了。”
梨月皇后若有所指的道,说罢,还意味深长的看了秋贵妃一眼,莞尔一笑。
秋贵妃怔愣了一下,她总感觉姐姐这个眼神含藏着什么,可是却又说不出,再细想想方才姐姐说的那句话--
求人不如求己?
如果真的无能为力,就只能认命?
细细的品味,这话果然是有道理,可是却又让秋贵妃迷惘了,她是该认命?还是该自救?
金碧辉煌的宣凝宫,环境悠雅的庭院内,美景如画,蓝天白云,翡翠溪流,葱翠绿竹。
慕容如雪悠躺在竹吊床上,这是她特意让工匠按着她的要求赶制出来的,躺着舒适极了。享受如此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