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地吐了口气,浑身又酸又痛,双腿已然不听了使唤,本想直接寻找洞口,谁知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身子向后倾了倾,双手扶在地面,将自己伸展开,已便自己消除疲劳和倦怠,为下步积一些气力。这次我才完全地静下了心,将李华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一回忆,每一件他所带着我经历的事情都在我脑海中慢慢闪过。我忽然觉得遗漏了什么,再想一遍还是隐隐地感觉有个地方我肯定是不经意地放过了,既然已到了这里,下面只需寻出道路自可一见李华了。
扭头向山前望去,一片白雪皑皑,从我坐的地方形成了一条深色的路的印痕弯弯曲曲地向山下盘延,在洁白的雪地里显然得十分的分明。是了,就是路的问题,我一下子意识到我似乎明了了什么,可是脑海中还是模模糊糊,虽然不是太清,定有个线索可寻,再三地思量后我心里毫无疑问肯定一定与路有关。
于是我仔细地从头想起。从家中随李华进了山,从山下随李华上了山,再从山上由他拉着我进了洞,最后从我俩进了洞直到他坐下告诉我这是他的洞府这一完整地过程,这些个过程我感觉就是某些地方出了问题,在路上我俩不停地行走,不可能有事,上的山来和我今天一样也不会有事,可这个感觉越来越强烈,在不停地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之后,我的意识完全地集中在了这个山洞。再回忆着进洞的前前后后,一个太明显的、又是那么重要的一件事我当时完全忽略了的,我怎么又能将这个太明显的事遗忘了呢?这一下想了通,给我的打击已不可阻挡地涌上我的心头,我虽来了,心里这可明白,要找到他那是微乎其微的了,或者说是完全不可能的了,不由自己地有了一丝丝的绝望。
这一座石头山虽山势较陡方园也不过二里,如果就算我从山脚下翻山而过,花费的时间也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可是那一次,李华带着我进了洞,一路直行一个弯都未拐,而且甬道内十分的平展,并未有上下之起伏,而我们从进洞开始前后用了大约近一个时辰才到的洞内,直到李华坐下,这段时间怎么算都是不可能用的了的。如果真用了这么长的时间来行路,象这座山我已经能够跨过一、二十座了,更不用说横穿而过了。再回过头来想,这个甬道对我来讲的确是有着了莫大的疑问,只不过我当时还是知道的太少而已无法去理解它。既然这个甬道的长度足以从这儿平铺到我的家中,那它也会通到和我家相反的方向,可那里已是万壑深谷、重山峻岭了,它到底通向了何方真让我不得而知了。
我细细地想着,如果这个洞通向了一个不知名之处,洞那一边的世界又如此之大,就算他从那头出了洞又有谁能知道他去了何方?回过头来再说也就是我再怎么做,也无法寻得到李华了,除非在那边的洞口有人给我指个方向,而我明明知道进了洞已没有第二条出路。不管成于不成,没经过努力的事任谁也说不清道不明,一切先作了再说。我抛开了心中沮丧的念头,暗暗地给自己加了把劲,无论如何先试了再说。
我使劲从地上起了身,在旁边的山岩上折了一根小树枝开始了对洞口的寻觅。按李华所说,洞口隐在了一堵气墙之后,只能用柔和的方式才可入得其内,决不能使用蛮力,否则会受到气墙的反噬。用了小树枝我慢慢地一下下捅着一块块地山岩,一遍遍地摸着一条条地岩缝,试图打开这个就在我面前而又看不见的入口。当我将所有的岩石探了个够,还是一无所获,难道我明知的入口消失了不成。
天已近了午,冬季的太阳不温不火地斜斜地暖着我的身子,我已没有了气力感觉到又渴又饿,这山崖上光秃秃地史生了些杂草和顽强在石头缝中扎根的小树,又没有雪可以解渴,也不太可能就此返回家中,我一时不知该如何了是好。忽又念起当日李华所说他们发现洞口的经过,于是集中精力盯着面前的几块大点的石岩,盼望着有点风什么的也能带来点干草枝什么的,刚好进入我盼望寻找的那块挡住的大门的用幻术形成的大石。谁知今天老天想起了什么,就连天我的头发丝都未飘的分毫,我暗暗地发起愁来,呆呆地坐着想着可能的办法。
我又仔细地想着李华的话,想起无心用的法子,也许是我目前脱困的唯一方式,精神又重新地振作了起来,站起身到处搜寻小一点的小土坷,这可真让我费了不少的功夫,几乎相当于我从山顶走到了山下又再返了回来的路程,找到了不到二、三十颗,也够了,我心中暗暗地告诉自己。
重新走到了山崖前,我打量着一块块可能或不可能的岩石,轻轻地向它们掷着小小的土块,终于我眼见着一颗纵穿而入,不由的心里砰砰地跳动起来,将手中的土块一下下地抛去,以确定自己不会看走了眼,当手中再一点点的也没有了的时候,我大声地告诉自己就是这里。
狠狠地喘了口气,我轻轻地抬起脚向这个不是石头的石头迈了过去,果然,我清楚地看见我的腿已有一半失去了踪影,而另一半钉在石头上,这一幕在我心里显得十分地怪异,鼓足了勇气,闭上眼睛死活交给老天吧,将身子一倾往前一倒,我已站在了洞里。
从洞口向个望去,太阳明晃晃地斜斜地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