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来的如此彻底,县长在一群记者的包围下带着数十辆小车儿直直到了乡里。乡长问李华该如何作答,这鼠儿自己钻进麻袋的事又如何地向县长解释?二叔说就说是乡里偶尔将一大堆的农药不小心混了,成了个引动物们的东西,所以这个功劳应是乡里的,乡长的功劳自不必说,李华插嘴说防疫站也居功至伟,至于我们哥俩不可再提,要不又来个四旧怎地了得,乡长点头不迭。这也是李华存了私心的缘故,他不是认的那个防疫站的人不是,而且那人对他很是尊敬,这也是那个人的造化,后来其人官至省里,作了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主。县长到的时候,乡长早将我们悄悄地接到了乡招待所,并设了席,二叔说这是他这一辈子吃的最好的一顿席。
三天后,饭馆周围再也没有了围观的乡民,只是那个馆子再也没人敢进,女负责人连续两天在门口哭的是惊天动地。李华说,这应是她的报应,有许多的报应是不论事的大小的,只不过当刚巧有了个神啊仙啊地遇上,报应就出现了,至于报应的时辰未至的说法,李华不以为然。
县长出了大名,这次大的捕鼠工作在县长的领导下进行的有条不紊,初步估计捕鼠达十余万只,彻底干脆地解决了其它的县里需几十年才能完成的工作,共计节省粮食几万担,为省里下一步的工作安排作出了最好的样板,县长去了省里高升了,乡长去了县里平吊了,防疫站的那个去了省里得了个要职,村长顶了缺当了乡长。
村民们沸腾了,村长高就了,而且一就就是最高的位,这可是几百年来村里出的最大的官了,络绎不绝的村民们当然还有其他村的村民们将村长家的门槛都踏断了。村长一高兴说摆几桌,村上的人们就忙乎开了。
校长很是高兴,因为他要接任村长了,这几天校长带着吕护士又直接地住进了我的家,说是给我和吕护士定个娃娃亲,老人们开心地同意了,我却止不住地脚肚子打颤,吕护士那个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脾气让我总是不寒而栗。我悄悄地将我的想法告诉了李华,李华“咯咯”一笑,说那是我的缘份。这让我一直很纳闷,缘份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说这样就这样丝毫不考虑我的感受,就凭这个词就定了我的一生?李华严肃地说这不是什么天定的,而是因为我跟她最合适,而且能够作事能够互补,这又让我更是莫名其妙。不过多少年后,我在略微学会了点那个推算的方法后的第一天,将我同她起了个小课,不由我不感叹人生的奇妙。
自从老人们口头将我和吕护士定了娃娃亲之后,吕护士果然在我的面前收敛了许多,至少不再大口大口地喝酒了,至于晚上没事就提着的大烟锅子也是早已悄失了,可嘴里的牙齿还是略微的有些个发黄。我心里将她与同桌作了个比较,她远比同桌更疼我,她是保护我的一棵大树,而同桌则是依靠我的一根小苗。
李华自己又去了乡里,将那个曾经给别人算命的老人带到了家中,说是要给他好好地补上一课,老人也不再戴了墨镜,来时青裤马褂地很是精神。
村长在村里摆了几十桌,当然凭他自己是作不到的,更多的是村民们自个儿掏了腰包,自个儿将在家作好的饭菜一古脑地搬到了席上,这下热闹无比。二叔同村长一样好酒,与朋友们打了声招呼,将十几个水缸一样的用了大红绸子包了的酒坛子摆在了酒席前,用村长的话说是很是长了面子、很是有了威风。
刚开始时,太阳十分地烈,所有的桌子都摆在了树荫下,人们来来往往互相窜着桌儿评价着别家的做饭的手艺。这一个好的开始竟然成了以后村里的一个习俗,从这一年开始以后每年的这一天,村民们都要将自家的最好的饭菜拿了出来,在树林里凉荫下进行着家长里短的叙说,感情在十分地加深加厚,周围村落也开始效仿之。
不久天气大变,先是起了风,云儿很快将天空遮了去,村民们忙不迭地将盆盆碗碗地盖住了,随后又沥沥拉拉地似乎要下雨,这让村长很不痛快,校长也嘀嘀咕咕地说天没长眼。其实天何来的眼?说天有眼也只是百姓们一相情愿地罢了,这时李华带着那个会算命的老人也到了,看着天这一变,算命的老人很是有些惊奇,看着李华的眼神用现在的话说全是崇拜。待村民们盖好了一切,村长觉得这下这次轰轰烈烈的几百年未有的大席将随雨东流了,校长也不无遗憾地将手心向上摆了个造型,也很有些个特色。
李华咋晚就算出了今天的天气,当时告知了老人们。老人们只是一笑,不是不相信他,而是有句老话叫天有不测风云不是?这个天的事谁能说的准。这不省里前些日子有了个天气预报,说是当天要下场大大的暴雨,结果百姓们急忙着收了一切,安坐家中等着那个前所未有的雨儿从天而降,谁料这一等就是两天,而那两天又是睛空万里的绝好天气。省长受不住跑到了个气象局将头儿狠狠地用城里人的话是瞌了一顿,说以后没事别瞎说,那个头很是委屈。省长又问这两天天气如何?那个头儿小心地答是好天气。省长说这还用你讲,我看也看的出来,转身出门扬长而去。结果第二天,当省长到了省城附近的一个县里视察,与民同乐地作了个露天的大报告时,一声巨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