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成?”
我可知道,只要李华说了怎么做,那么这个事是一定能做成的,这是一种说不清的信赖,于是也学着李华的样子道:“放心吧,叔。”
村长又是定定地看了我和李华一眼,转身将车门推开,狂风瞬间从门缝而入,村长用力地拉着门,快迅地冲了下去,当前车门在风的冲击下狠狠地关上时,另一股风已将我和李华卷入了其中,村长已是打开了李华一侧的车门并用身体将它使劲地倚住,伸着大手将李华和我用力地从车里拖向了车外。车外早已是一片通明,长长的火舌已从三楼的四五个窗口舔向了黑沉沉的夜空,将这个外面的世界映照的如同白昼。
李华和我拉着手努力地在风中站稳了,顶着风向楼的一侧走了十几步,这儿的风明显地小了许多。李华看了看我,盘腿坐在了地上运起了气来,又将手伸向了我。我不知怎地又忽然知道了他想说什么,也坐在了地上,伸手紧紧地拉住了他,冲他一点头闭眼运起了气。
好大的湖,一眼望不着边,兰兰的湖水又透着深深的黑,我拿了了一个木桶不停地将水舀出了湖面向身后倾倒,也不知为什么要这样做,只是简单地不停地一遍遍地重复,汗水很快地浸透了我全身的衣物,身后火烤的感觉并未减少多少。于是,我加快了速度,不停地将水一桶桶地提出后飞速地倒了去,后来是干脆站在了湖中继续着这个不知为何的努力,只感觉似乎这是我必须要做的,而且要快、要快、再快点。不停地舀不停地倒,直到我身上没有了气力,两只胳膊酸疼的抬不起来,我还在不停地努力着。最后,我已根本提不动了木桶,就是想用手去捧上一捧水继续下去也显得根本不可能了,觉得自己一晃坐在了湖水中,让冰冷的湖水一激,猛地睁眼清醒了。
车灯远远地向我俩照着,好像有许多人在远远地站着,李华站在我面前歪着头睁眼看着我,我立时感到身下滚滚地流水几乎已经淹没了我盘坐着的双腿,不由恐慌地大叫一声跳了起来,身上却是没有了力气,胳膊也根本抬不起来,身子一歪又向地上倒去,耳边隐隐地听见从狂风中传来了村长的大喊声,接着有人将我一把抱在了怀里。我真的是累了,真的累了,心里想着那双胳膊好有气力,便不由自主地沉沉地昏睡了过去。
又是这小家伙,明知道我不想出门,偏拉着我的手向空中飘去,好多的白云,一团团地在空中飘荡,李华嘻嘻地笑着拉着我不停地在湿湿的云中穿行,那张圆圆的脸上一双大大的、充满欢快的凤眼也让我有了种模模糊糊地开心,只是头发有点太长,回去无伦如何也要让张叔给他理了去。回过头来,前面隐隐地有了一座高高的山,在云雾中时隐时现。李华将我的手使劲一拉,向那座山峰飘了过去,山也渐渐地呈现在了我的眼前。
高高的山峰端立在了云海之上,无数大大小小的溶洞现于其身,几条深邃的裂缝蜿蜒横过,嶙峋的怪石遍布其间,无数的山石突兀,满目的绿木茂密,又似有缕缕云雾从山涧升起,云海如潮水般在它的腰间轻荡起伏,让这一切都显得虚无缥缈。又仿佛隐隐地能看到似有建筑气势雄伟立于山顶之上,重重高楼翡翠阜立,生机气息充溢盎然,恍如课堂上学过的陶渊明笔下的桃源,也让我想起语文老师在课堂上讲的一首诗中的句子,东方云海空复空,群仙出没空明中,这早已不是用语言能够描述得了。
一回头刚想问李华这是什么地方,见李华冲我一笑,不知何时双手在怀中抱了个大大的水缸向我迎头倒转了来,从缸中涌出了好大股清水顿时将我淋了个透,那清水仍然不绝地从缸中涌出,清水中的我一口气憋着差点几乎无法喘息,猛地一挣扎清醒了过来。我大睁着眼盯着屋中的熟悉的房梁,知道自己已是平躺在家里的炕上,李华正将一条湿漉漉的毛巾敷上了我的额头,立时浑身的酸痛涌上了心口,我禁不住地轻轻地哼出了声,李华弯着眼冲我一笑:“你醒啦”。
盘腿坐在炕上的村长喋喋不休地道着:“当时狂风要将这俩小的吃了,俺又不敢过去,只能远远地看着。这个时候火已经控制不住了,四楼、五楼也烧了起来,省长急的是团团地转,和俺一样也不敢到俩个身边去。俺给他说:‘放心好了,只要他俩个出手,那就摆了个定定地。’省长说:‘知道、知道。就算像你说的他俩个已不是了凡人,好,就算他俩个是神,可神又咋能将这个火灭了,难不成像八仙里的铁拐李一样用了个葫芦收了去?’忽地天上一亮,一大团的蓝光从天上直冲而下一下将风就,哎呀,咋讲呢?就像是用手将楼周围的风一把抓住不让它动一样。”
校长咧了一下嘴打断了村长的话:“编、你就使劲了编,”转了头对着老人们笑着道:“你们别听他的,俺可是知道他。想到一出就说一出,根本不管你愿不愿意听。”
村长将头一晃根本不理校长:“接着从娃身上出了好大的一股水,那水直直地向天上冲去,被蓝光接着后,就像是有个管子,水顺着管儿就冲向了楼内。”
二婶“咯咯”一笑,将盘着的腿放开来:“娃身上长了个抽水机。”咯咯地笑个不住,挨着她坐在炕沿上的红红看着我抿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