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家去,省长派了人来说要见你和华子,结果你俩个是一个都不在,你家老人很是着急,快些回去,”转了身又对着红红接着道,“你也是,这大个妮子咋个不知轻重,快些扶了他走,别找着骂。”语气很是严厉。
我看着杨家老爷,慌忙地点点头道:“谢谢二爷,俺这就回去。”说完拔腿就走。
红红在一旁早用手一把就将泪抹的没了,冲着杨家老爷吐了吐舌头又笑了笑,慌忙地用手扶了我快步而行。
一路上村民纷纷地与我打着招呼,问候的话不断,见红红扶着我行的匆匆,便一个个在路边站定了给我让道,我心里十分感激,不久就到了院门外,一辆我认得的小车正停在门口。
李华失了踪,老们并不太在意,在老们的心中这儿不过是他一个旅店,他随时可来随时可走,累了回来休息休息吃点饭什么的,渴了回来避避阳光喝点水什么的。可这次省长点了名要见他,老们可就慌了神,省长那可是相当于封疆大吏,说的话自不允得有人违了。村长满村寻了个遍,校长叫了好些人到邻村去找,黄老叫了二叔和二柱却进了山。我因为身体才刚复原,也想外出寻他,大不了还去那个山洞就是了,老人们却严厉地制止了,这一天就这样忙忙地寻人而过了去,省长派来的人只好怏怏地回去复命,谁知这一寻就是近半个月。省里的官员们又来过几次,最后只能是长叹而归,渐渐地淡忘了。
半个月后,李华带着道士无心回到了村子。随着无心的到来,村里悄悄地传出了无数的流言,村民们也越发地相信李华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不是人的东西了。无心到是一天笑哈哈地与村民们说着话,村民们对他无不恭恭敬敬,主要还是他一手的银针活儿在当初救了许多人的缘故,而李华却彻底地停止了学业,专心在家中门也不出了。
经过这次大的疫病,学校也才重新开了学,老师们都拚命地带着学生们赶些过去落下的功课,在李华回家的第二天,我在中学的第一个暑假来临了。
当天晚上,我是彻底地放松了下来,头一次不再将书本拿在了手中,让李华不习惯地惊奇了好一阵子,毕竟这一段时间没白没黑地学习也让他觉得十分地劳累不是。
无心懒懒地靠在叠在了一摞放在炕里的被褥上,看着李华和我不慌不忙地讲着他这些日子的经历和他准备还俗地想法,让李华笑了他好一阵。当天彻底地没了阳光时,无心下了炕从背包中拿出了个令人吃惊的物事,屋中顿时被照的通明一片,恍若如白昼。
李华立时着了迷,围着这个放在炕上的有拳头大的东西很是转了好几个圈:“老东西,你这个是从何处偷得来的?”
无心很是瞪着眼珠儿道:“你别乱说,这可是个宝贝,能让你这小东西看见是你这辈子的福分。它是咱的师傅送的,用来在夜间照明的。”
我没有听他们说些什么,这个石头一样的物事完全已超越了我所知、所学或听到的所有的知识。它的样子并不规则,甚至有些像个甜菜的头,疙疙瘩瘩的很不好看,可是从里面泛出的、浓浓的、黄色的光如水般泻入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光也不是很强,可就是让人感觉满满腾腾的很是实在,那透出的光将石头般的它变成了一个如同浑身涂了光线一样,没个可区分的地方,全是一种地强。我盘腿正在细看着,李华从旁拉了我一把。
抬头见无心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本,右手的几个指头在嘴里舔了舔,将本子翻开,看着我道:“你的修为,我听华子说了,很了得。只不过我想问你几个问题,你可的认真地答了。”
我点点头应承着,心里也有了些奇怪,有问题应问李华才是,问我又能解了什么。
“你能不能说的清你已学完了多少篇了?”目光炯炯有神,李华也在一旁盯着我。
我低头想了想,从第一篇的入门开始,经过了养身、纳气、行天、提神、幻像、破空、分神直到第九篇的咒术结束,第十篇根本没来的急去学。于是老老实实地说:“俺已学完了前九篇,只不过第九篇俺用起来只能让个蚂蚁改个方向什么的,却不能对大点的物事的有丝毫地影响。”
无心点点头叹了口气:“你比我强的太多了,我第二篇徜不能有所领悟,真是愧死了。你听好了,这里有一个可以让你们有更深一步学习的方法,全名叫修行篇,我可以按我师傅仙走时留下的解文解释给你们听。”
李华和我顿时瞪大的眼睛看着无为,无心却又哈哈地笑了起来:“我脸上又没涂了胭脂,你们俩个目光炯炯地要吃了我不成?”
李华口气里有点狐疑地问道:“修行不是老和尚的事?怎地与俺们还有了关系。”
无心得意地道:“这你就不如我了。修行修的是心,不是身外和内气,完全是一个人领悟大道的过程。我师傅说修行贵在持,就是持之以恒的意思了,至于怎么修,其实说起来很简单,也就是修正你俩个人的作事的方法和作事前的行为,自己给自己一个作个什么人的准则。不过当这些都有了的时候,你们就能体会到它带来的好处了。”嘻笑的神情竟是严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