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连猜测带拼对地只读出了不到三十个字,不过也拼出了近十个竹片,将它们由左至右地放在石桌上,再也不想继续下去。这些个竹片上的文字在我来说知之甚少,根本无法将它们组成一篇文章什么的。
在其中几个竹片上可以隐约地认出些文字来,“右宋天竺”、“大慧演道于此山”、“三自性八识二无我为宗”、“延寿所云者指其理通玄所云者指其事非不同也”等等,根本没个标点符号之类的可以断句,让我头痛不已。
起了身,走入内洞,想着将最后一些个收拾的利索了,也好能够去做些它的事,至于在这又能做些什么,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有时也想学了李华的样,在沙滩上嘻戏,在浅海中击水,在丛林里摸些个鸟蛋,在树枝间摘吃些野果,自由自在、无忧无虑。只是我俩人都那么一来,谁又能照顾了李华了,这个责任可是不能丢了去,只能是咬咬牙坚持住了。
后洞明显的是个柴房一类的贮物室,各种物事全堆放于此,这两日累的我是浑身的酸痛,不过看着干干净净的地儿心里也有着阵阵的舒畅。
走到洞内的最里面,一堆杂物散散地被灰盖了去,小心地伸了手慢慢地将物一个个取开,让我很是吃了一惊。这一堆物事,除了上面盖着的几个布兜,其余的全部都是些十分古老的兵器。将它们一一摆开后,各种各样的由铁和其它的料打制而成的器械,已是将个后洞占了太半。
一眼看去,刀枪剑戟的当真是五花八门锈迹斑斑,只有一柄长长的宝剑的外壳看起来还是十分地耀眼、宝气充溢,走前几步随手拿了起来,想要将剑儿从拔出却是未成,于是用尽了气力再去试上一试,还是无果,立时有了些好奇。拿了剑转身出了内洞,在石凳上坐了后细细地打量起来。
这把剑有个近一米的样子,剑鞘宽大约三个手指并了,厚约一个手指,提着也不是很沉,和家里的锄地的锄头不相上下。剑身上有花纹细细凿了,图案纹理很是清晰,一面刻着腾飞的龙,一面刻着展翅的凤,通身上下刻饰了北斗七星的纹样,用了些个金鎏了,显得很是华丽。
我仔细的寻着可以拔出宝剑的机关,就像村中杨家老爷手里常提着了剑一样,应该在靠近剑柄的地方有一个机簧什么的。可看来看去,那个地方只有两块圆圆的绿绿的宝石一样的石头,用手使劲地按了按还是不动,只好作罢。
返身再入了内洞,将那些器械一一地搬了出来,靠着墙角儿立了,通个风晒个光也能避个锈什么的不是。不过这一次可算有了个刀可以用,只是那把大刀太长了些,刀把和我的个头已差个不远,刀头更是与个刀把一样的长,虎头虎脑地很有些个笨重,如果用它来切点野菜、宰个鱼儿什么的也过于耗费了气力。
在盖了兵器的布兜上,绣着一行行的字,由于上下文能够连贯的起来,我读着就相应的轻松了许多,坐在凳上一面歇了一面看着,细细地体会有些不识的文字的意思,细细地揣摸后,发现布兜上的文字似乎是讲了一个故事。
在一个矇矇的雨天,电闪雷鸣的天空中出现了一个骑着怪鸟的女人,飘飘的长发如河中的水草,娇好的面容如粉粉的桃花,娥娜的身子如同摇摆的柳枝,说起话来像啾啾的雀儿,然后漂亮的女人骑着大鸟从面前飞走了,再也没有回来。
我觉得十分地的可笑,这个飞来的女人骑着鸟又飞走了,并没有什么可想念之处,而这个拥有如此多的兵器的洞主人还专门地将这一个过程记了下来,用些个针线细细地将文字缝在了布上,自是耗费了不少的气力,这不是闲的无事么。
文字中动不动地一个“兮”字什么的,也显得有些个过于讲究,读起来很是拗口。再说那有形容女人的长发如水草样,那可是乱蓬蓬到了极点。而又形容那个女人说话像个家雀似的,岂不更显得过于嘈杂,一付喋喋不休的神态,让人躲之还唯恐不急。如果我这样形容红红,红红不破口大骂已是难得的紧了。
我正觉得可笑,刚想将布兜放在一旁,可心里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一个景渐渐地浮在了眼前,不由叫了一声跳了起来。那个漂亮的女人,是个骑了怪鸟的女人,那是个骑着个庞大身躯的怪鸟的女人。那只怪鸟,那只怪怪的鸟是不是跟着李华的大驼鸟,是不是李华口中的那只凤凰。
我一时地怔住了,这个洞明显的不属于那个骑了怪鸟的女人的,要不然,也不会有布兜上所记的事。按文字的意思来说,记录此事的人在这个洞内,看见了这一个全过程并郑重其事地记录下来,甚至将那个女人的容貌和声音也记了下来,应该与那个女人有了的接触。
激动不已时忽地转念又一想,如果那个女人骑了大鸟飞走了,眼前的这个大鸟自然也不属于她了,心里不由的有了些个失落,想着还是等李华回来后慢慢地分辩了。
正想着起身将兵器上的锈擦了去,也便于日后的使用,一个念头又浮在了心底。李华曾说过凤凰一出必是成双,雄的叫凤,雌的称凰。如今这里只余一只,当是那个女人骑了一只去,将这一只留在了此地,一颗心又是压抑不住地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