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每一天,他都在问自己,明天我还在吗?
可少年的心里,总会装着些星星月亮,兴许还有名剑快马,还有儿女情长……
萧璟忽然笑了,想起来隔壁道观里,一位和他年纪相仿的道姑朋友。
这个道姑朋友有点奇怪,似乎是个哑巴。
她的奇怪之处是她总红着个脸蛋,也从未同自己讲过一句话。
只不过那时的萧璟,身板不硬,打不过隔壁村的泼皮无赖,也干不来挑水砍柴的粗活重活。
最后,她还俗嫁给了村里一个叫做阿强的精神小伙。
这辈子再也不用挑水砍柴,也再不用害怕泼皮无赖。
她成亲的那天,萧璟才知道,她其实不是哑巴。
不过,这对于一个没有明天的人来说,或许是很好的结果。
所以他一直假装豁达,装作对一切美好事物无所谓的样子,让他变得更像是一具空壳。
因为他知道,比绝望更深的绝望是希望。
悲鸣声从萧璟喉咙里滚出,他现在能动的只有双手,于是他一次次地挥击双手,鲜血淋漓。
巨大的力量,从他手中喷薄而出,震荡空气,却只能稍稍减弱雪花剑意的斩击之力。
雪花片片飘零,极为纯洁,又极为虚伪,极为美丽,也极为残忍。
在一望无垠的大雪之下,肮脏的红尘隐去了踪影,灼热的灵魂没有了温度。
对于萧璟来说,或许现在只有疼痛,才可以让他有感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