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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捕头听到制止声,很是不悦的呵斥道。
武戌走到宛莲面前,护着她说道:“我就是她要告的人,武戌。”
“就是你啊,你倒是实诚!”捕头看着武戌防备的动作,笑着说道。
秦婆子一看到武戌往后退了几步,本想开口的话硬生生吞了回去。
“你二人可认罪?”捕头看着面前的二人问道。
宛莲被武戌紧紧拉着,不让她向前,抢先说道:“一切都是我一人做的,跟宛莲无关。”
“你胡说八道!明明就是她……”秦婆子一听急忙说道,被武戌一瞪熄了鼓,没有说下去。
捕头疑惑的看了两人几眼,没有说话。
“武戌,你什么都不知道,胡乱认什么罪!”宛莲看着他问道,眼神里满是警告。
“行了!我没有时间听你们争执,快点,你们谁去,还是一起去?”捕快不耐烦的说道。
“我去。”宛莲急忙上前说道,却不知被哪来的石子砸中穴位,晕了过去。
武戌顺势伸手接住宛莲,这才看向捕快:“我将她送回房间,就跟你们走。”
那捕快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点头应允了。
公堂之上。
“威武!”
正堂之上,县太爷一身官服,正襟危坐,抬手敲上一声惊堂木,大喝一声,好不威风!
“堂下何人!”
“小人是林塘村的秦婆子。”秦婆子跪在下方赶紧说道。
那县太爷看了眼武戌,问了声:“你!为何不回话?”
“武戌。”武戌看了眼县太爷,微微作揖回道。
县太爷看着没有下跪的武戌,微微皱眉,倒也没说什么。
只是看着秦婆子问道:“你状告此人不守孝道,并且想要杀你灭口,可有人证物证?”
“这……我大儿子大媳妇当时都在。”秦婆子躲闪着说道:“县太爷,你不知道,我这逆子自从娶了新媳妇,他……他都不管我死活了!
我没有粮食,就去他家要了几次,他什么都不想给我,我气不过,就说要去官府告他,结果到了夜里我那儿……”
秦婆子正想说那贱人威胁自己的事,被武戌骇人的眼神愣生生吓得吞了进去。
“继续说!”县太爷不满的看了武戌一眼,方才说道。
秦婆子瑟缩着点头继续说道:“看到我这儿子偷偷摸摸的进了我的房间,说我要是……要是敢去告官府就杀了我……”
县太爷本就讨厌这不孝之人,听到这话信了几分,看向武戌的眼神变得很是不善,真想不到看这人一派正直的样子,却是人面兽心!
“被告之人,还不跪下!”县太爷当下喝道,武戌意味不明的看了他一眼,这才一撩衣袍,跪了下去。
见武戌跪下,县太爷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问道:“你可知罪!”
“不知!大人明鉴,武戌从回到家,仅有的余粮都被娘分几次要完了。
最近时日都是靠野菜果腹,哪还有什么粮食、银两给她。再说杀人之罪,就凭一人之言认定,怕是不公!”
武戌回道,不卑不亢,背脊挺拔,虽跪于堂上,却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魄力。
“县太爷,你可别听他胡说八道,我这一个月了都,他愣是没有给我一点粮食,
原本我以为他过得苦,可是您看看他那脸色,哪里像是吃野菜的人!”秦婆子一看县太爷就要信了急忙说道。
县太爷斟酌一番,方才看向秦婆子说道:“你所说之事,可有人证物证?”
秦婆子一听,那有什么物证,逃命都来不及呢,只能回道:“回县太爷,我那时候光顾着活命呢,哪里来的物证。
不过,昨天夜里,我大儿子大媳妇都是知道的,他们可以作证的!“
武戌瞥了秦婆子一眼,当下回道:“县太爷明见,昨天夜里我媳妇就在我身边,我一夜没有出去,她也是知道的。”
“你那媳妇的话能信吗!分明就是你们两个人合起伙来欺负我这老婆子!”秦婆子一听这话捶着胸口,痛哭着说道。
县太爷对不孝之人向来很是痛恨。
有知情人说他离家那几年,自己娘就是因弟弟还有弟媳不孝气死的,从那不孝就成了他心底的执念。
这罪名没有证据的确无法成立,但是那婆子所说确实不假,任谁也没有挑出来错处。
再加上刚刚亲眼目睹了武戌威胁秦婆子的眼神。当下县太爷一番思索,就将武戌纳入了罪人行列。
也不再审问,直接一敲惊堂木对着武戌喝道:“秦婆子所说之罪,你招是不招!”
“不招!”武戌嗤笑一声,直接否认道。
这么武断的就想让自己认罪,也不问人证物证,不传证人上堂,可真对得起头顶的乌纱帽!
县太爷一听黑了脸,直接喝道:“来人!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