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沅桑顶着满身的不舒服,快速地清理了现场。
一些鸟屎也不知道掉到地上多久了,用小铲子都弄不下来,无奈,阮沅桑下楼买了个钢丝球才处理好。
看着干干净净的墙面和地面,阮沅桑终于舒了口气,闻着空气中淡淡的陈腐的味道,拿出随身携带的花露水喷了一通。
走出房间,阮沅桑抬手闻了闻自己身上,各种味道交杂在一起,她自己都想吐,赶快扔掉手里的工具。
跑到自己睡觉的那间房,里面有一个卫生间,她当时选择睡在这里,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方便。
插好热水器的电,阮沅桑从行李中翻出衣物,拿袋子装好,放到卫生间。
四十分钟左右,阮沅桑从热气腾腾的卫生间出来,洗了澡,洗了头,感觉神清气爽,疲惫也消散不少。
“呼……”阮沅桑心满意足地看着自己打扫的成果,松了口气。
完美!
看来今天晚上可以睡个好觉了。
阮沅桑打开阳台的门,通通风。
多年没有回来,站在阳台上看外面的风景,还是那么好看,隔着后面一大块未开发平地,向远处眺望,可以清晰地看见穿镇而过的溪河。
在这个静谧的午间,闭上眼睛仔细感受,仿佛可以听见溪河缓缓流过,撞击河石的声音,阮沅桑越发觉得回来是个不错的决定。
齐成打开阳台的门,一出来就看见阮沅桑闭着眼睛靠在阳台上,一脸享受。
半湿不干的长发垂落在腰间,一阵风吹来,一缕长发调皮的扬起,齐成就这样看着,这小丫头,这次回来是干什么的?短居还是长住?是不是不久以后又会离开?
明明才是相见的第一天,齐成却感觉分别离自己是这么的近。
“咳咳……”齐成咳嗽两声。
阮沅桑穿的衣服比较单薄,现在还是早春,有风,要是一直这样站下去,照今天这劳动强度,指不定明天就感冒了。
“是你。”阮沅桑睁开眼,转头便看见齐成。
两家的阳台是靠着的,中间隔了不到一人高的矮墙,齐成人高,依然是看得见的。
阮沅桑纳闷,也不知道十几年前这些建房子的人是怎么想的,围墙建这么低,就不尴尬吗?
不过可能是真尴尬吧,阮沅桑放眼望去,从第三家起,就加高了围墙,基本上是看不见的,不过她家因为这么多年没有回来,估计就不知道这回事了。
现在一个男人在隔壁阳台就这样看着自己,阮沅桑有点不自在,尤其是刚洗完澡,衣服单薄,伴随着轻风,这氛围怎么感觉怎么怪。
齐成还没说话,不过也没有看着她。
“齐成?”阮沅桑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这是她为数不多的叫一个男人的名字,声音中有一丝丝的发颤。
“是我。”齐成又转过来看她。
呃………阮沅桑纠着衣角,说什么呢?本来也没有什么可说的。
“起风了,进去吧。”齐成淡淡开口,随即自己先离开,关门。
看着隔壁阳台关闭的门,阮沅桑一脸迷惑,这人中午的时候还那么热情,现在怎么又冷冰冰的。
不想了,阮沅桑撇撇嘴,还好他走了,要不然岂不是更尴尬,这样想着,她也进去了,累了这么久,进去眯一会吧。
隔壁……
齐成关上门后,靠在门上,直到外面没有动静了,他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
如果刚刚不是他离开,那个小傻瓜肯定又绞尽脑汁找一些尴尬的话题了,因为她不会拒绝,只会躲避,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这样。
默默地拿出一支烟,齐成一手挡住风,点燃它,烟草味弥漫了整个鼻腔,刚刚一直萦绕在他鼻尖的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味这才退去。
心里一直告诫自己不能太急了,要不然她又要跑了,可怜小时候的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就是看着隔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姑娘,想和她交个朋友,哪曾想她总是躲着自己,这一躲,到今天才算是真正的认识了,不可谓不悲哀呀,齐成忧郁地吐着烟圈。
阮沅桑这一睡直接就睡到了下午四点钟,斜阳透过阳台玻璃照射进来,投射在她的脸上,暖暖的,并不刺眼。
傍晚的风把楼下半掩着的门吹得很响,阮沅桑揉揉眼,到卫生间洗了个脸,下去做饭。
一切都收拾好了,出去买点菜就可以了,阮沅桑换好衣服鞋子,出门。
这次齐成总算没有堵在门口,阮沅桑松了口气,觉得自己多想了,他可能就是热情了一点,可能并没有别的想法,估计是自己小说写多了,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溪镇虽然不大,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副食品店,服装店,果蔬店之类的应有尽有,不过是数量和种类之间的差别罢了,但是对于溪镇这么一个小地方来说,供应绰绰有余。
阮沅桑凭着记忆找到以前和妈妈常去的一个菜摊,老板娘伏在案板上睡着了。
“老板娘?”阮沅桑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