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成听到阮沅桑这么介绍自己,刚开始还挺惊讶的,不过更多的是吃了蜜一般的甜,真好,这样的话,两个人就算是见过父母了,离结婚又进一步!
齐成笑着点点头,现在最好的表现就是少说话,多微笑。
阮沅桑妈妈不禁多看了齐成两眼,看到他穿着队服,先状若不经意间忽视男朋友这个话题,“你参加比赛了?”
“嗯。”齐成不知道阮沅桑妈妈什么意思,但还是应了一声。
但阮沅桑身为她的女儿,又怎么不知道自己的妈妈在想什么?
“齐成,你不是还有事吗?”阮沅桑朝齐成使了个眼神,让他先离开一会。
齐成心领神会,道过别,径直回到自己家去了。
阮沅桑回头一看,见齐成已经走了,拉着阮沅桑的手:“你跟我过来。”
阮沅桑妈妈把她拉倒卫生间,虚掩着门。
“妈,怎么了?”
“还怎么了?你怎么谈男朋友也不和我说,你们俩在一起多久了?我记得上次他给你换门你俩还没在一起来着。”阮沅桑妈妈眉头没有舒展。
阮沅桑有意无意的撞开了水龙头,在门外的阮沅桑婶婶听到水声,掩盖了人声,无趣地走开了,话说这房子真不错,早晚有一天她要搞到自己手里,哼。
“有一段时间了。”阮沅桑回答。
“你喜欢他?”
“喜欢。”
阮沅桑妈妈靠在墙上,“他是开店的?”
“是。”
齐成确实是开店的,没毛病。
“你听妈说,现在这个时代,在溪镇这种小地方开店不会有好的成就的,你应该找个职业稳定的人结婚,这样不仅你自己好,对我们也好。”
阮沅桑妈妈的思想还是老的,要不然也不会在丈夫的家暴,冷暴力下还忍了下来,在婆家重男轻女的心态下拼了命在三十多将近四十岁生了一个男孩,并且当宝贝一样宠到现在。
“这是我的事,我喜欢齐成,我知道咱们家拿不出嫁妆,那么相应的,我们也不该肖想别人的高额聘礼,况且我自己有钱,我能保证自己的生活,你说呢。”阮沅桑这话说的挺重,但她并没有觉得不对。
阮沅桑妈妈语噎,话是没错,但想的跟做的那能是一回事吗?
“妈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不想你被别人轻视,说你嫁这样一个男人,你看妈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吗?”阮沅桑妈妈有些急了。
“那你呢,你干什么要忍着?”阮沅桑很快又反问道。
“我……”阮沅桑妈妈彻底说不出话来,便转了话头,“先不说你了,我记得你有个闺蜜叫蔡小珍对吧,来过我们家吃饭那个,我记得你和我说过她现在是学校老师,老公是公务员,你看人家多会打算,这都是铁饭碗啊,有什么不好,你说你回来写小说我没说你什么,你现在还要找一个说不定需要你养着的男人,你这不是给别人递刀子嘛。”
阮沅桑嗤笑,“那您的意思是我不该养任何人,甚至我让您出去享受一下生活您说我浪费,让别人说闲话,那你为什么天天教育我以后要多帮帮弟弟?我不想当伏弟魔!”
“桑桑,你,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和弟弟都是从我肚子里生出来的,你帮他那不是应该的吗?而且我也不是后妈,我对你好不好你心里没数吗?你现在为了一个男人这样说我?!”
阮沅桑深知和她已经没有了共同话题,冷笑一声,“您要是用这样的语气对阮宏新说话,我想您也不会到今天这个地步。哦对了,我想告诉您这世界上根本没有那么多闲话说,闲话闲话,这都是你们闲出来的!”
“你!你要气死我啊你!”
阮沅桑推门出去,留黄静一个人在怒吼。
这些话她早就想说了,本来以为永远会埋在心里,没想到是以这样一个契机说出来,也算是舒服了。
孩子和父母的关系大概就是这样,有时候看着风平浪静,但只要有一个导火索,往日忍下的所有都会一次性爆发,黄静对阮沅桑好,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但随着弟弟的出生,这样的好已经不纯粹了,阮沅桑也接受,但是想把她的婚姻作为买卖,她不接受!
阮沅桑刚走了两步,就在楼梯口看见了婶婶,她抬脚就往装作上楼的样子。
“婶婶,你也不要装了,听到了就听到了,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您和我妈吵吵了这么些年不也还是要走在一起。”
“呵,呵。”阮沅桑的婶婶干笑两声,“这都是一家人,谁跟谁嘛。”
阮沅桑不想多说,径直走了出去,楼上已经被小孩子霸占,她要出去寻个清净。
废弃的粮管所是个好地方,里面空旷,后面还有一处山泉井,清幽的很。
以前阮沅桑家在溪镇的房子还在打地基的时候,曾经为了监工,在粮管所里面租了一间房子住,那个时候,阮宏新因为不喜欢女儿,从阮沅桑出生几乎就没见过,所以阮沅桑到现在也不会叫一声爸爸,一直都是直呼其名,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