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作照面,本座还是头一次听说!”
西卜补道:“呵呵,镜前梳妆,月下照影,真是女人把戏啊。”
唐翎与宫天笑面面相觑,亦是一头雾水,不知陆小仙唱的哪出?
戏言过后,吕平厉声道:“你若再不出招,小爷可就不顾礼数了。”
宫天白摇了摇头,道:“吕公子真是好生糊涂啊!”
吕平咦道:“哦!糊涂、此话怎讲?”
宫天白道:“胜败已成定局,还比试什么?”
吕平更加费解:“还未过招,何分胜负?”
宫天白道:“吕公子自可摸摸领口,看看是否有缺?”
吕平随言而动,急抬手摸向领口,一摸之间,面红耳赤。一脸胀红又涂上煞白纸色,心跳怦然加速。偷眼观脚下,半片蓝色的绸缎花领甚为刺眼!
众人的目光随其而下,一看之间心头无不震慑,纷纷朝陆小仙投来了惊愕的目光。
西风子与西卜俱为诚惶诚恐,二人一对眼神,皆为六神无主之相。气氛也因此变得凝重起来,一时间无人开腔,齐齐等待,但看吕平如何应付。
谁料,打破沉默的居然是一声仰天长笑:“哈哈哈……万不曾想,我吕平居然会栽在一个丫头的手中,真是辱没了铁扇门的声威啊!”
陆小仙道:“你也毋须多虑,我只是占了一个趁人不备的便宜。”
“哼,兔死狐悲!小爷不吃这套。”
西卜虚心假意道:“吕公子啊,这丫头会幻剑之法,切不与她计较为妙啊!”
唐翎冷声道:“吕平,这个妖道假仁假义,他用激将法……”
吕平面色冷峻,一摆手拦道:“谁也毋须劝我,这番丢得乃是铁扇门的面子,与旁人无干。丫头,吕平不才,还想与你再作比试!”
陆小仙气道:“你非但不才,还是一个榆木脑壳啊。”
吕平冷笑道:“呵呵,铁扇门下何时受过这等窝囊?倘若善罢甘休,‘小扇仙’三字又如何在江湖中立足!”
“你要如何?”陆小仙冷冷道。
“哼!铁扇追命,避迹藏时!”
“铁扇追命?”
“丫头……”
“谁叫丫头?我陆小仙有名有姓!”
“你无论是人是仙,今日定然命丧与此!”
“颇大的口气啊!”
“这夺命之术,吕平本不想作!”
“不想为何还作?”
“铁扇门的声誉不可葬送在我的手中。”
“所以,就拿我的性命助你扬名立万!”
“这些都是你自食其果,怨不得我!”
“好!命当如此我绝无怨言。不过,你有杀人之心,我亦绝非草木,万一你的性命有所闪失,是否也算作咎由自取呢?”
“当然。”
“好!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陆小仙与吕平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在他人还未插话之时就在口头上立下生死盟约。急得宫天笑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在地上来回挪步。
唐翎劝道:“吕平失了心智,妹妹莫要与他斗气。”
宫天笑几步上前,将陆小仙挡在了身后,恶狠狠地瞪着吕平,喝道:“你技不如人就要以死相争,真乃恬不知耻。”
吕平漠然道:“若分胜败今日必有生死,箭在弦上,谁都回不了头!”
“如此说,确要死一个喽?”
“我与这位姑娘,只有一人能活着离开!”
“我与你比试如何?”
“你不配!”
闻言,宫天笑怒喝一声,执左拳就要打向吕平的面额。
吕平傲然屹立,等闲视之!
“住手!”陆小仙一声亮音拦下身影。
宫天笑闻音即止,左拳已然沾上了吕平的鼻尖。
再看吕平,目无斜视,嘴角上还浮着一丝轻笑。
宫天笑怒道:“你为何不躲?”
吕平冷声道:“生死由命,岂能躲过?”
宫天笑眼望吕平大义凛然的神貌,束手无策道:“你难道疯了不成?”
吕平淡淡道:“我只求争回铁扇门的名望。”
陆小仙一拽宫天笑的衣袖,道:“人各有志,旁人无法左右,既然如此,我奉陪便是。”
“可是仙儿……”
宫天笑话还未尽,陆小仙忽一摆手:“木已成舟,毋须再讲。”
“妹妹……”
“姐姐放心,仙儿不会有事。”
宫天白忧道:“仙儿,你又何必意气用事呢。”
陆小仙与几人相视一笑:“仙儿学艺之时,家师常提四句箴言,乃是知难而进,无坚不摧。避重就轻,碌碌无为。”
说完,陆小仙毅然回首,对吕平正言道:“你有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何为铁扇追命,尽管在这施展就好!”
吕平冷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