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毋须顾及自身。不时,便占尽了上风。针尖剑刃也在唐翎与裘笑的身上划下道道血痕,时刻都有性命之忧!
不足盏茶功夫,晕厥中的宫天白被耳边的金铁交鸣声震得悠悠转醒。昏昏然瞧去,眼中景物就像是蒙上了一层白纱,虚晃着模模糊糊的人影。
拢了拢目光再看,色彩逐渐分明,眼见唐翎与裘笑在生死间来回穿梭,苦苦纠缠!
此时的宫天白纵然有心上前,却是无力起身,男儿泪潸然落下……
宫天白忍受着痛楚,身体在乱木中一次次的撑起,又一次次的坍塌,口中碎碎念念,说着有气无力的碎语:“宫天白啊,你、你好无用啊、不是说好了生死与共吗?你、你爬也要爬过去……”
宫天白一边骂着自己,一边给自己打气,拖着僵硬的身体,一寸一寸的往前爬着。挪动中,忽然眼前一亮:“包袱,这是仙儿的包袱……”
一只碎花包袱挡在了眼前,露出一段碧绿色的竹节:“碧寒箫!这是碧寒箫、箫音能杀人……”宫天白眼望竹箫碧色,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昨夜曲幽鹤的话……
他从包袱中奋力将碧寒箫拽了出来,横看竖瞧,再努力回忆着曲幽鹤吹箫时的动作、指法,口形……
他深深地吸了几口灰尘弥漫的浊气,心中反复叨念着:“一定要抛开杂念,心无旁骛……”
一边想着,宫天白不由自主的闭起了眼睛,努力抹除着脑海中的千愁万绪。直至气息温和,思想空白,心如止水……
这时的他,几乎与世间剥离,完全封闭在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空间。耳中逐渐湮没无音,只有心跳不离不弃,默默的守候着。
怦怦,怦怦,怦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