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了。
附近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平日里也没啥事,家里又有子女儿孙操持,日子一般还过得去,所以常常就会凑在***打牌,过着舒适的日子。这打牌当然是带赌博性质的,不过金额也不太大,输赢也就几块钱的事。这曹四豪也打过几次,渐渐有些上瘾,也时不时地去和这些老人打牌,或许他是想从牌桌上赚点钱回去养家也不一定,但偏偏曹四豪的赌运差得很,十赌九输连身上仅有的几块钱都输了个精光,还欠了人家一些赌债,欠了也不能赖账不还,这曹四豪只好将家里的鸡蛋拿去抵债,家里总共也只有两只母鸡下蛋,这些蛋傅明玉自己再苦都舍不得吃,就希望能拿去卖点钱回来补贴家用。现在却被曹四豪拿去抵赌债,自然是又气又恨,虽然不敢当面诅咒曹四豪,但心里却将曹四豪咒了个几百遍。
那天傅明玉正抱着庐任坐在小椅子上缝衣服,可怜雪茹已六岁了却连一件新衣服都没有,只是穿姐姐双芹穿过的衣服,傅明玉将些旧衣服翻出来补一下,准备给雪茹穿。马上都过年了,家里却是近乎一无所有,也不见曹四豪买什么东西回来,也不敢问他,傅明玉想想都心酸,忧心这年该如何过。
曹四豪在外面跟那些老头儿打了一天牌,非但没赢到一分钱还倒欠了几块钱赌债,这让曹四豪十分窝火,回到家里发现信非双芹雪茹理之都在端着碗吃饭,傅明玉背着庐任在补衣服,一股无名怒火顿时从心头窜起,那曹四豪一进门就破口大骂:
“一个个吃了去死是吧?整天就知道吃!老子在外面打一天牌连饭都没人送一碗来吃!白养你们了!”
那傅明玉一听也火了,她毫不客气地回呛了几句:
“你以为你在做国家大干部呢!整天打牌赌钱还要人送饭来给你吃!家里盐也没了,油也没了,米也只一点点了,马上就过年了,什么都没有都不去想办法挣点钱来却整天打牌,这年怎么过啊?”
那曹四豪一听傅明玉竟敢数落自己,顿时暴跳如雷,抓住傅明玉就打,傅明玉挨了打大哭起来,庐任才两岁,也大哭,傅明玉疯了似的和曹四豪扭打在一起,边哭边骂:
“死恶贼!天打雷劈的死恶贼!这日子没法过了!呜鸣!这日子没法过了!死恶贼!天打雷劈的死恶贼!我怎么瞎了眼找了你这么个死恶贼!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死恶贼,早点死掉好了!”
傅明玉跟曹四豪打成一团,雪茹理之早吓傻了,也大哭起来,屋内顿时哭声大作,其声震天。
信非已经有十来岁了,他虽然有些怕曹四豪但也特别恨曹四豪,只不过平日里受**的管制没有直接表现出来而已。今天见**又挨打了,顿时也不知是哪来的胆,他忽然冲曹四豪怒骂道:
“曹四豪,早死好!早点死掉好!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死了,埋泥巴里去了,你走开,不要坐我家里!”
双芹也跟着骂:
“曹四豪,早死好!曹四豪,早死好!”
那曹四豪几乎气疯了,走过来抓住信非几个巴掌,打得信非嘴角流血,那信非也不哭,而是更加大声怒骂:
“曹四豪,早死好!早点死掉好!你不是我爸爸,我爸爸死了,埋泥巴里去了,你打我妈妈小心我爸爸半夜做鬼勒死你!”
双芹继续跟着骂:
“曹四豪,早死好!曹四豪,早死好!”
傅明玉见信非挨了打,心疼无比,她疯了似的抓住曹四豪要跟他拼命,边哭边骂:
“这日子没法过了!死恶贼,早死好!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你走开,你去早点死了好!呜呜,这日子没法过了!”
这边一屋子人打成一团又哭成一团,早把隔壁邻居张运三一家人惊呆了,赶紧过来劝架,两人合力将傅明玉和曹四豪拉开,李向梅说:
“你们这是干嘛呢?三五天就吵个不停鸡飞狗跳的,这日子怎么过嘛?什么事不能坐下来慢慢说吗?整天吵,吵完又打,曹四豪不是我多管闲事啊,你真的不能这样三句话不对就动手打人啊!一个大男人真的不能天天去赌钱啊,怎么也得想办法去挣点钱养家是不是?你看明玉多可岭,这么多年没见她穿过一件新衣服,也没见她吃过一顿好饭,整天咸菜萝人,家里连盐都没有,一点盐都是向我家借的。明玉说家里有几个鸡蛋都被你拿去赌钱了。她自己都舍不得吃,庐任还那么小,从小没奶水没营养这怎么行啊?明玉整天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而你却隔三岔五就打她,哎,我们旁边人都看不过眼啊!”
那傅明玉越哭越伤心,嘴里只是不停地重复一句话::
“这日子没法过了!这日子没法过了!死恶贼,不得好死,早点死掉好!”说完,走进屋将曹四豪带来的一床棉被拿出来扔到了门外。
“不过就不过,我走!这日子是没法过下去了!”那曹四豪气冲斗牛,怒不可遏,真的开始收拾家当放进箩筐里,又将庐任丢进箩里,牵着雪茹理之担起担子就要走人。
那张运三见状拼命拦住,劝道:
“曹四豪,你这是干嘛呢?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