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任把一个骗子当救星,结果被骗得团团转,等自己如梦初醒时,骗子早已不见踪影。
庐任的心里充满了无尽的痛苦悔恨和仇恨,他恨自己为什么就会如此愚蠢,竟会相信那个骗子如此拙劣的谎言!他更恨那可恶的骗子,他完全没料到人心竟是如此的歹毒!
天下着大雨,庐任的鞋子里面都全是水,走起路来很不舒服,可他已顾不了那么多了,他要去报警。
庐任去派出所报案,可派出所的人告诉他,按照属地管理原则,这件事应该由事发地公安局管,于是庐任又冒雨去找公安局,没想到公安局又说这事该归事发地派出所管辖,所以要去找钢城派站所,于是庐任又去找钢城派出所,但派出所却说这是刑事案件,应由刑警大队处理,庐任只好又去找公安局,公安局的人又说这是经济诈骗案件,要由经侦局处理,庐任又去找经侦局,没想到经侦局又说你的案件不够经侦案件标准,只有去找刑警队。庐任只好又去找刑警队,刑警队的人又说,这事归事发地公安分局管,让他去找钢城公安分局。
庐任就这样成了皮球一样被人踢来踢去。
钢城公安分局的人听说他来报案,便说:
“今天礼拜六,没人,你礼拜一再来吧。”
到了礼拜一,庐任去找钢城公安分局,没想到分局的人又要让他去找公安局,庐任急了,说:
“派出所让我找公安局,公安局让我找你们,你们又让我去找公安局,哪我到底该去找谁啊?”
局里一个领导听了庐任的哭诉,便训他:
“你怎么这么幼稚啊?这种鬼话你也会相信?”
说完便让一个警员接受他的报警,做了一个笔录,让他按了手印,然后说一句我们会去调查的。
于是庐任便回去,等公安局去调查。
因为那骗子说他也是乌衣岭的人,庐任便回去乌衣岭问了一下别人,却没有一个人知道有这么个人,而且竹村那个地方根本都没姓郑的人。
庐任只好寄希望于公安局,希望他们能很快查出这个骗子的真实身份,可是庐任三番五次地去公安局问,得到的答复却只有一句话:
“我们会去调查的。”
庐任回了一次姐姐家里,雪茹见庐任都能做上生意了,觉得庐任应该赚了不少钱,雪茹自己的日子实在过得辛苦,便问庐任能不能借一万块钱给她,可怜!雪茹哪知道庐任总共也没赚到一万块钱,而且几乎全被人骗光了!
见姐姐问自己想借一万块钱,庐任只好告诉她自己没钱了,被人骗光了,说着就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雪茹听说庐任赚到一点钱都被人骗光了,气得要命,她说:
“你怎么会这么蠢啊?在自己家门口都会被人骗掉钱?你好歹也念过几年书啊,怎么这么傻呢?人家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都被人骗多少次了?怎么就不长一点记性呢!”
庐任说:
“洗洁精不好卖,我以为那人真能帮我推销。”
“不好卖你就要求着人去买是不是啊?你做生意应该是别人给你钱啊?你倒好,还倒贴钱给别人!你做的什么生意嘛!你不害别人,你难道就一点防人的心都没有?”
庐任说:
“那人说他认识伍青,还认识好朱文贵等好多人。”
雪茹没好气地说:
“认识你老祖宗又有什么用啊?哎,讲出去恐怕都没人信,你都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竟然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他要你给钱给他你就给钱给他。”
庐任无言以对,雪茹叹息说:
“哎,也许真的是你命中注定就是多灾多难,走到马路上都会碰到一门心思想害你的人。”
李新立说:
“伍义的老兄叫伍青,伍青死了多年了,不过他老婆还在,伍青的老婆叫郑惠兰,郑惠兰的娘家在长水乡大谷村,她有一个兄长叫郑小强,我以前到过他家,郑小强有个小儿子也不知叫什么名字,早就听说这人专门在外面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庐任听到这个消息,如获至宝,忙骑着车去大谷村打探。
庐任带上一瓶盐酸,那本来是用来清洗地板之类用的,还带上一条铁锁链,他心里恨透了那个骗子,如果抓到他,真巴不得能将盐酸直接倒在他身上,再用铁链子砸他的头!
庐任到处问,终于找到了大谷村,经过打听才知道,郑小强居然是大谷村的治安队长,他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郑建林,二儿子叫郑建时,而且这郑建时确实是一个不务正业专事坑蒙拐骗的人,无论年龄以及描绘的样貌都与庐任所要找的人相差无几。
庐任断定,那个化名叫郑知远的骗子应该就是这郑建时无疑。
不过,庐任在大谷村找了好几天也没见到人。
有一次,庐任还在别人指点下找到了郑家的屋子,那是一幢很旧的土屋,庐任也不敢直接进屋去问,就在外边转了一圈,有一对年轻夫妻见了庐任,便问他找谁,庐任猜这两人应该是那郑建时的兄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