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叮的一声，桑青走了出去，取出镜子照照自己此时的样子，鼻子红红的，睫毛上的水珠颤颤，她平复了心情，

    自门缝看出里面是暗黑一片，这几天季瑾航都没来，显然是忙得不可开交。

    想到这层，她才放心的开门进去。

    才一进门，一股酒味夹杂着烟味扑面而来而来，她心里发慌，手伸到壁上按开关，猛然间给人按住。

    “谁——”桑青惊叫出声，心怦怦直跳。

    腰间力道传来，身子直直的撞入他的胸膛，她有点恐慌，耳畔传来他暗哑的声音：“是我。”

    “瑾航——”她念道，接下来要说的话给堵在唇边，他从耳畔吻起，一寸一寸的侵占，两人跌跌撞撞的进了卧房，双双掼倒在床。

    他身子的烟酒味令她不适，桑青拧眉，“你喝酒了？”

    “桑青，我等你很久了。”

    “我——”音节在舌尖打转，她伸手开了桌前的灯，朦胧的灯光下，她看到他薄唇紧抿，目光如常温暖柔和，却弥漫着浓浓的悲哀无奈，他的指肚划过桑青的眉眼，带着微凉，如同初春早的露珠，瞬间浸润她的心。

    季瑾航说：我等你很久了。

    桑青撑起身子，轻舒了口气，抬头又是一张笑脸：“**今天很皮啊，一直缠着我，非得让我陪她。”

    他的黑眸紧紧的锁住她，明知道她是说谎，方才她与霍思睿的一幕，他看得清楚，她哭成一个泪人儿，他在一处心伤，至少，桑青从未为她哭过。

    季瑾航也笑，显得疲惫无力，“**还好吗？在老人院那里呆得惯不惯？”

    “唔——挺好的呀，她的病情一直很稳定，嗯，绍文把她照顾得很好。”她表情别样的无辜，提到**的时候，双目熠熠生辉。

    季瑾航眉心深深的皱起，低吟：“绍文？”

    “呃——就是宁院长。”她小心翼翼的留意他的神情，平静无波，还好他从来不是善妒之人。

    桑青注意到他眼中泛着红血丝，脸色疲惫不堪，拉起他的手问道：“你几天没休息吗？脸色很差。”

    季瑾航双目神采渐长，反手包住她的小手，现在的手柔软细腻，他还记得初次牵她手的时候，她的手干燥无光泽。

    初遇她时，她经历了做为女孩子最痛苦的事，他从来不知道女孩子可以痛苦成这样。

    他腾出另一只手去抚顺她的黑发，柔顺黑亮，那会儿，她的毛发枯黄，营养不良的样子。

    季瑾航心底感叹她的成长，他想，他也是算是见证过她的成长。

    至少是他，把她从一个天真纯洁的女孩子，摇身一变成为现在妩媚动人的女人，她的变化是因为他。

    他知道第一次会很疼，她的唇咬出深深的痕迹，手不知道往哪里往，不敢碰他，明明疼得要紧，手只有紧捉着被单，身子一直往前缩，头顶在床头，脸色又不好，愣着不肯叫出声来。

    他也疼，但却不肯放弃，他记起与曼依的初次，她似乎没有像桑青这般难受，他只能温言软语的哄着她，亲着她，试图让她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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