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安检处。
霍思睿跟爸爸习惯性的互捶胸口,兄弟一般,霍先生意味深长的对他说:“思睿,你呢,凡事还是得问问你阿姨的意见,别总跟唱对台,这样的话,她心里也会难受的。”
霍思睿听爸爸提起她,眉头皱了皱,不耐的嚷嚷:“爸爸,我听你的不行么?为什么总要听她的,她只会跟我说,凡事以利益为先,一脸的势利,满身的铜臭味!”
霍先生还是好脾气的笑笑:“我呀,听你讲起那个莫桑青的事情,就觉得她有点像你阿姨年轻时,一样的固执,无理取闹。”
“爸————桑青可跟她不是一类人,她不是无理取闹,她那是可爱!”思睿打断他爸爸的话,怎么可以把桑青跟她阿姨比呢。
“呵呵————那行,不一样不一样,呐,爸爸也只帮你这一次而已,你再荒涎也就这一年了,明年你一定要去美国,非去不可,所以,思睿,跟莫桑青一起,你别一头栽进去,否则,等到你泥足深陷无法自拔时,你就会知道痛苦,爸不是打击你,桑青进入霍家的可能性几乎为零。”
“爸今天的话怎么这么多,行了行了,快进去吧,记得替我跟姐问声好。”思睿烦乱的说。
彼时思睿,想法也简单——想跟桑青一起,开心快乐的渡过每一天,丝毫没有想到日后会如何?该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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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青到了学校,就有几个学长殷勤的围了上来,帮她提行李,告诉她一些学校的境况,诸如此类的事情。
宿舍在八楼,桑青望着高耸入云的宿舍楼,脚都要软了,这每天一上一下的,可够要命的。
进了宿舍了,房里分配了连她四个女生,看起来都是一付娇弱的样子,因为她们的父母跟在旁边,跑前跑后帮她清洗床铺,帮她擦桌子等琐碎的事。
桑青心想念叨,到时候军训的时候这三个女生估计会哭死!
她心里不是不难受的,毕竟人家都有父母跟在身边照料着,她却只能自己****,她跑了上去,扭干了抹布上面擦床板,擦着擦着,眼泪就掉了下来,一滴一滴的打在床板上,开出花。
霍思睿那小子估计以后都不会再出现了,他不要她了————他刚才在车里亲热讲话的对象,一定是他的新欢吧。
死小子,臭小子——桑青骂着,彼时的桑青与思睿俱是朦胧的情怀,单纯的爱恋,没有天崩地裂,没有至死不渝。
简单的,透明的喜欢,还算不得爱,还不懂去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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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青兀自难过,突发愤气,一把扯掉胸前那条链子,狠狠的丢在床板上,抹了抹眼泪,继续擦床板。
“同学,有人找你————”小小的,怯弱的声音响起。
桑青烦躁,转身爬下床,道:“能有谁找我!”
“一个男生,好帅的——”哎,声音好软糯,一听就知是吴侬软语。
桑青还以为是方才替她抬行李的男生,哦,高高瘦瘦,架着眼镜,斯文的样子,蛮顺眼的,倒也够不成好帅啊————
她也不嫌地脏,赤着脚丫子就跑了出去,手里还抓着毛巾,出到门口,没人,她手搭在门沿上,回身道:“小同学,那个好帅的男生在哪里,没看着?”
话音一落,头被狠狠的弹一下,她吃痛,回过头准备大骂,结果一看来人,就怔在当场了。
夏天凉凉的风夹着白玉兰的香味在鼻间萦绕,沁人肺腑,平添一种柔醉的情绪,漾在心间,鼻端发涩,她的眼角还湿湿的,这么一来,直接涌上一层浓浓的雾气,想哭又不能哭。
她转过身去,用毛巾擦眼泪,未反映过来,那是条抹布,那厢霍思睿已毫无形象的捧腹大笑,纤纤玉指指向她的脸,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吐出两个字:“抹————布————”
“哈哈————”瞧那付激动的样儿,就差就地打滚了。
桑青大怒,将手中的抹布直直的砸向他的脸,骂了句:“滚——”旋风一样的速度跑回屋里,又爬上了床,霍思睿也一个紧随其后,就挨在她的跟前,桑青还处于气愤的火焰中,叫:“你干嘛上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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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举座震惊,众人均纷纷回头相望,一派骇然之色,桑青大窘,脸都肿了,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旁边的霍思睿脸也肿了,是憋得肿的,桑青推他,声音变小:“下去,下去————”
这厮还振振有理:“都上了,哪还有中途放弃的道理啊!”
听听,多暧昧的话啊,还非歹当着众人的面说,这算个什么呀,桑青眼看“贞洁”不保了,正想一脚踹他下去,却听得他轻柔的吩咐道:“把毛巾换下水。”
“哦————”桑青咋咋呼呼的下了床去换水,把毛巾拧干递回给他,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