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知道?”少有怒气蹙眉问道,“你调查我?”
“苏芸,我了解你了解得那么透彻,我何苦还去调查你?”见苏芸没有反应,许琢玉再次跟苏芸确认。“你以前当真不认识我?”
“不认识。”苏芸两颊稍涨红,赌气撇下这句话便要打开车门离开。
许琢玉眼疾手快,一把拉住苏芸,“你为何要装作不认识我?!”
苏芸吃痛小声叫了声,转过头柳眉倒竖盯着许琢玉,试图从许琢玉手中挣扎开来,“奇怪的是你,总说我与你曾经相识。”
“你是家中独女,祖籍长沙,父亲经商。可是?”许琢玉不顾苏芸用力挣扎的左手,继续追问道。
“那又如何?”苏芸仰着头反问许琢玉,眼角好似噙着泪水,“总是敌不过你心里的那个苏芸!”
许琢玉蓦地松开手,低沉着声音问道,“你说什么?”
苏芸抽回被许琢玉抓得手腕发红的左手来,右手轻轻揉着,低头说道,“许琢玉,你若是将我错当旁人,倒不如于我无情。”苏芸说完,开了车门便离开。好似是真的生了气,你听那“哐当”响亮的关门声便能听出来。
关于蜂鸟,他了解透彻。关于苏芸,他确实叫人去调查。他敢断言,苏芸就是当时跟他通信的蜂鸟。
许琢玉看着苏芸离开的背影,自嘲笑道,“好一句‘于我无情’,无情的人是你呀,偏偏还将错事怪在我头上。”
许琢玉在车里发愣出神了好久,才发动汽车引擎,往宁源家中来。
〔3〕
宁家宅院建在江汉北路上,临近小南湖公园,离办公厅也近。不过宁家从政,向来小心低调,所以宅院外面看上去只道是用转头砌起来的普通宅院,顶不过比旁的宅院大些,多个院子罢了。
“许少爷来了。”仆人听见敲门声前来应门,礼貌躬着身子问候。
许琢玉微笑着微欠身问道,“宁源可在?”
“少爷尚未回来呢。许少爷进来稍坐会儿吧,瞧着就要宵禁了,少爷当是快回来了。”
待宁源回来时,许琢玉已经倚着宁源房间里的沙发睡着。白日里忙着张司令的命案以及牵扯进来的案子,夜里又要与邱承臻通信,自然是累。听见宁源开门的声音才睡眼惺忪地抬起头来。
“去哪里了?”许琢玉睡意朦胧地问道。
“去了趟顾家,看望从贞。”宁源回答道。
许琢玉揉了揉眼睛,问:“从贞的心情可好些?”
宁源点头,在许琢玉身旁坐下,“是好些。”说着,又转念说起其他的来,“其实从贞未曾与你置气。不过是觉得无颜见你罢了。”
许琢玉尚未适应灯光,左手挡在眼睛面前,眯着眼睛答道,“她与我置气也是应当的,毕竟事情因我而起。我也未曾怪过她。”
“从贞极其在意你。”宁源像是无意提起,面容上却尽是忧伤。
“什么在意我?”许琢玉眨巴着眼睛这才适应过来,“归根究底还是怨少时你们总与她拿娃娃亲开玩笑?”
宁源苦笑一声,也不回话。不过很明显,他不赞同许琢玉的看法。
许琢玉瞥了一眼宁源,给宁源支招安慰,“你对从贞万般好,讨她欢心便是。娃娃亲一事自然就作废了。”实则他的心情也不见得有多好,“我倒渴起来,上次那瓶拉菲你可喝光了?”
宁源虽说起身去拿,但嘴里还是非难道,“一会儿还要与承臻发报,你少喝些的好,休要误了正事。”
许琢玉坐在沙发上,双手胳膊肘倚着膝盖,躬着身子面朝地面,双手托着额头,不耐烦道,“你且去拿来便是,红酒又不醉人。我何曾忘了发报这件事情?”
“你今日又是怎得了?一脸不悦。”宁源拿回拉菲红酒来,问向许琢玉。“与苏芸又出了岔子?”
两人举杯畅饮,“不说她,说她作甚么?提起来便不快。”许琢玉不耐烦说道。
夜里三时,收到邱承臻的电报。
已释,三日后回。本书首发来自,第一时间看正版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