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派来伺候哀家的,不如说是来监视的。你个愚蠢的东西,在皇帝的眼里,重要的从来都只是江山。”
南宫清想到宫里面那些个突然多了的宫女太监,心中就满腔怒火。
“可是,如果今晚可以……”
南宫离依然不甘心的狡辩着。
“如果?万事万物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和结果。若不是哀家也姓南宫,哀家不会顾你的死活。哀家最后再警告你一次:不要再轻举妄动,若是真的到了必要时候,哀家必定会把你变成垫脚石。绝不会心慈手软。”
南宫清的话说的很清楚,南宫离在一旁,再也不敢吱声。
南宫清的事情,南宫离再清楚不过。她自然是极怕的。最终什么都没有再说,也不敢再说,目送南宫清离开。
她脑海里面都是南宫清刚刚到那个眼神,一遍一遍的在她脑子里面出现。
这一个眼神何其相似,像是多年前的那个晚上。那是她记忆中最深的一次。
四岁的孩子本不应有什么记忆,也记不住事情,可偏偏就那么一桩事情,她记得再清楚不过。
那天下了好大的雪,她要出去玩,父亲死活不让,她想要偷偷从后门出去,她从门缝中向外望去,门缝中那一只眼睛,可怕的吓人。
她立刻就吓摊在了地上,一直哭一直哭。
到现在想起来依然还是触目惊心,她这一辈子永远都忘不了那一只眼。
而那一只眼不是别人的,正是南宫清的。也是从那一天起,南宫家就多了一个人,多了一个姑母。
她从来都不知道南宫清从何而来,也不知道南宫清到底是谁?不知道南宫清到底和父亲说了什么?
更加不明白的是父亲是这北国堂堂一国宰相,怎么会收留这个女人,还给这个女人一个南宫家的身份。
伸手不见五指,透着烛火的光亮,隐约可见窗外地上落了一层的雪。
南宫离在离宫,苏予宛在凤仪阁,君御深回了宛殿,南宫清回了寿康宫。一切都回归于平静,好像之前刺客的事情本就没有发生过一样。
宛殿的前面,却站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