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红,似乎眼眶中都含了泪,满是自责和愧疚。
“但快乐的日子总是短暂的,大概就这么持续了不到一年的时间,皇上就来了忠义侯府,那个时候整个忠义侯府上上下下都被人围得水泄不通。说是陈国大军压境,皇上来请老侯也出山平定陈国大军。一时间,传遍了大街小巷,等到草民再次去找老侯爷的时候,老侯爷已经去了皇城。”
“之后大约又过了一段时间,但具体是过了多久草民也记不清了,大概是有一天晚上,一伙人突然冲到了草民家里,逼着草民模仿老侯爷的字迹,草民根本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找到草民家里面来的,草民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出卖老侯爷,无论怎么样都不同意,于是他们就拿草民的儿子来威胁草民。最后不得已草民只能妥协。”
欧阳春说到这里,忽然热泪盈眶,眼泪止不住的就流了出来,“只是草民怎么也没有想到,草民把所有的信都写完的时候,就是草民的儿子死去的时候。那些人是放了草民的儿子,但是没有过一天的时间,草民和儿子都中了毒,草民才知道那些人在草民家里的井里面下了毒,但那个时候为时已晚,儿子再也救不回来了,草民幸好服用的水少,所幸留下了一条命。”
“草民从那以后就东藏西躲的,生怕那些人发现了草民。就连儿子的坟墓上都没有写名字,直到最后这件事情不了了之了。接着,草民就看到了皇上昭告天下的旨意,说是忠义侯府苏清通敌叛国,被诛九族,那个时候草民真的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甚至草民真的想到过要去死。但是草民想到了那些信,草民知道自己不能死,侯爷是被冤枉的,而那些冤枉侯爷的信都是出自草民之上,草民一定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为了将来有一天替侯爷洗刷冤屈。”
“于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草民就开始了东藏西躲的生活。草民知道那些人一定来头不小,也不敢去报官,于是一直等着等着。”
说到这里,欧阳春早已经泪流满面了,欧阳春走到了君御深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皇上,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草民的错,侯爷是没有罪的。草民在这里恳求皇上给侯爷洗刷冤屈。草民如此行尸走肉般的活着,都是为了今天的到来。”
“好,朕今日来找你就是为了这件事情。”
君御深拿出了信,让冷风给了欧阳春,“你看一下这些信,是不是当年你写的那些信。”
欧阳春手忙脚乱地拾起来,那些信,一封一封拆开来看,一遍一遍的点着头,“是,皇上,这都是草民写的。皇上,草民助纣为虐,对侯爷做出那么过分的事情,皇上就是将草民千刀万剐,草民都毫无怨言,皇上让草民做什么草民就做什么,反正草民这条贱命在三年前就已经该死了,多活了这三年也活够了,也赚够了。”
君御深从始至终一直都在听欧阳春说,但却从来没有插嘴过一句话,好像一直在细细打量着欧阳春,眸子里面探究,怀疑。
“朕已经知道了所有的一切,你安心待在这里,朕有需要自会找你,至于安全问题你无需考虑。”
欧阳春说完的时候,君御深只简单说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冷风没有想到君御深会只说这么几句话就离开了,紧跟在君御深的身后。
“冷风,好好看着这个人。还有去将他今天对朕所说的都再去核实一遍,记住,不要放过任何一个线线,有的时候细节是最能看出问题所在的关键。”
君御深走到外面,映着灯笼的烛火,看了看房间里面的欧阳春,开口道。
“核实?”
冷风望着君御深看着的方向,开口问着。
“你不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发生的太过于奇怪了吗,我们正好需要这个人,而这个人就刚刚好出现了,就好像是有人在刻意安排的一样。”
君御深依旧在透过缝隙打量着欧阳春。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