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火通明,红纱娇人,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那么美好,唯有房间里面的氛围不对。
明明是成婚的大喜日子,却俨然像是一个充满了血腥味的战场一样,南宫绝剑眉紧拧,那时的南宫绝风采绝佳,刀削斧刻般的脸色黑沉如墨。
南宫绝看着眼前的女子,眸子里满是厌恶和鄙夷,除了厌恶和鄙夷之外,还有一抹恨意,锥心的恨意。眸子一片猩红,有些吓人。
南宫绝双腿交叠坐在床榻之上,如同高高在上的王一般眸子微眯,望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眉头紧皱,似乎心像是刀割般似的痛的难受。
但也不过片刻,女子淡淡一笑,眸色暗沉,干净利落的开口,“如您所愿,丞相。”
只是女子即便再怎么云淡风轻,揪着衣衫衣角微颤的手还是出卖了她内心的紧张。
南宫绝眉头微触,有些诧异,猛地抬眸,冰冷的黑眸微脒,定睛打量这眼前的女人。
婚服都是大红色的,这女子却穿着绛红色的纱质朱裙,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容耀秋菊,说的丝毫都不夸张。
朱裙恰到好处的烘托出她玲珑有致的身材,齐腰长发没有挽起,只是随意的散下来,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
如此镇静,笑的如此灿烂,像是这婚典正合她的意。但眸中的空洞,像是平静的湖水一般毫无一丝波澜情绪,出卖了她静好的表现。
南宫绝深邃的瞳孔寒光乍现,心头没来由的一股怒火,脸上挂着冷冷的笑,“怎么?你不愿意?”
“怎么会?奴家愿意,只是奴家有个条件!”
女子眸光流转,划过一抹黯然,“奴家要做正妻,并且奴家要丞相终生只娶奴家一人,还要昭告天下。”
南宫绝微怔,女人的条件出乎意料。他一个丞相的身份,只娶她一人?哪一个富家公子不是三妻四妾的,更何况他是这北国一国丞相。
并且这样一个女人,他绝不会妥协。
南宫绝点燃了手中的烟斗,吸了一口,烟雾缭绕,女子有些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女子眉头微触,烟的味道让她有些排斥。
南宫绝深吸了几口,放下了烟斗,鹰隼一般的双眼定格在女人那张始终从容不迫的脸上,眸子里面晦涩不明,让人琢磨不透。
脑海里面蓦然闪现出多年前的那一幕。那个花丛中的女人,他看的清清楚楚,是她。而且这个女人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尽管只是叫了一下,他也清清楚楚的听到了。
南宫绝深邃的瞳孔里流露出轻蔑的光,这才是这个女人真正的目的吧。视线落在女人那亭亭玉立的身姿上。妖娆中带着几分魅惑。
他记得从前这个女人从来都是白色的裙子,清纯,洁净,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精灵,不染一丝杂质。而如今呢?
是不是跟了那个男人?还是说从一开始,这个女人本就那么放荡,在众人面前从来都是伪装的。
心头似是滚烫的岩浆爆发,南宫绝满腔的怒火,锋利的目光像是刀子,体内夹杂着一股焦躁,“好,只是你做本丞相的正妻就要承受正妻该承受的。”
像是一道惊雷,轰然而下,随着南宫绝的肆掠,女人的世界轰然倒塌。似乎连吸入的空气都变成了藏在棉里的针,扎在喉头,生生的疼。
抬头迎上南宫绝的视线之时,女人早已经粉饰好所有的情绪,紧紧咬着唇,似乎倔强的不肯妥协的样子。
女人始终从容不迫,面不改色,却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心疼到何种地步。
南宫绝幽深的瞳孔越发的阴寒,很好!这个女人真的越发的本事了。还是说这样的情形,这个女人早就已经驾轻就熟。想到这里,南宫绝更是恼火。忽然没了兴趣和心思。
“怎么?你是木头?等着本丞相主动。”
南宫绝起身脱下外套,转身躺在床上,眸子微脒,冷眼看向一边的女人。
女人心头一震,仍旧面无表情,但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这张逞强的面容下是怎么样支离破碎的心。
胸腔一点一点破裂开来,瞬间血流成河。脚下的步子如同灌了铅一样沉重,女人每走一步都是锥心的疼。
南宫绝的话一字一句如同冰冷的刀子,生生的划在她的心口,每一下都皮开肉绽,每一下都鲜血淋漓。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之久,她终于来到南宫绝的上面。俯身低头,堵上了南宫绝。
生硬?粗鲁?南宫绝心头一股无名的怒火,这哪里是亲近,分明就是在嚼蜡。
南宫绝厌恶的偏过头头,女人猝不及防的跌落在南宫绝的怀里。脑海中划过苏清在草丛中和这个女人的模样。
“这么急着投怀送抱,你是有多么急切?如此犯贱!”
南宫绝说出来的话也像是锋利都刀刺在女人的心头。
只是温香满怀,鼻尖熟悉的味道袭来,淡淡的清香萦绕在味蕾久久挥散不去。女人的美好如同狂风暴雨席卷南宫绝浑身上下每一寸地方。
“听说南宫丞相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