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工作,没有朋友,还没有希望!”
“唉!是我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
我叹气,突然很是为自己的一无所有而焦虑。
“无名氏说得好,劝君莫惜金缕衣,劝君惜取少年时。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这些话也适用每个人的当下,任何时候都不晚!”
诗茵安慰我,放心地离去。
我一个人站在窗前,望着天上的明月,真不知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总之,我所思所想,一片混乱!
果然,第二天,阳光刚漫延到窗帘脚底下,就听见楼下有了动静。
“诗茵,俞大夫来了!你们都下楼吧!”父母在楼下叫我们。
“好的,我们马上下来!”诗茵回应,我当没听见。
“彩云,我们下去吧!”
“晚晚没睡好,我想再睡会儿!”她推门时我说。
一反常态地,诗茵竟是那么积极鲜亮地跑下楼去。
我只在房间内听到他们在楼下的声音,却不想听清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
但很奇怪,他们的每声每响分明都飘入了我的耳朵里。
“ivan!你来啦!”诗茵在家里也开始称呼他的英文名了!
好似这是他们专属的爱称。
“sein!这名字都有些陌生了!彩云呢?还好吗?”
“挺好的,我家彩云和小懒猫都在楼上睡懒觉呢!”
父母自然是热情接待,然后识趣地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俩。
我听见诗茵和他在客厅里聊天,而后他们是越聊越投机,不一刻我还会听见他们的无所顾虑的笑声。
我竟然想,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牵手?
比如递茶杯,比如递水果,比如他临走时诗茵给他递过去他忘了拿的衣服。
现在他们俩每一次的聊天和接触,一定让诗茵心情愉悦至极吧?
诗茵的脸上,一定又蒙上了一层爱情滋润的动人的彩晕?
他们能聊的东西可真多!而聊得最多的还是红纽扣孤儿院。
俞逸凡说,诗茵听,彼此互动回应都很积极!
到现在为止,俞逸凡还不知道诗茵的身世秘密,诗茵可真守信!对我昨晚讲的事也只字不提!
沉得住气的诗茵,让我暗暗佩服!
“经过这几轮洽谈,我最终锁定了利天与恒地公司,以他们目前在闵江房产界的实力,拿出专门的用地做养老医疗项目,对我们而言,可以最安全、最快速地启动我们的计划,对双方绝对都是双赢的好事。”
“利天?”诗茵反问一句,她似乎想起了我刚告诉我曾所在的公司。
“怎么啦?利天是一个年轻的经理,说起来,利天公司能启用年轻人,而且还非常的敬业,令我非常佩服!”
“不会是美人计吧!”诗茵开玩笑。
“怎么会!虽然人确实很美,不过我注重的是专业与情怀!通过视频第一次接触,我就感觉对方很敬业。我们又面谈了二次,对方更注重的是做一份良心事业,为养老扶助和扶贫倾注一份力量,而不是为了卖房子赚钱,这令我刮目相看!”
俞逸凡又不知不觉又聊起了孤儿院,聊起他们曾经的理想。
生活中没有理想的人,是可怜的人!
而这个没有理想的我此刻正躺在床上,为自己的偷听羞愧难当!
现在开的一家红纽扣医院就曾经是他们共同的梦想,也是俞逸凡曾经爱过诗茵的见证!
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我暗暗拭去眼角的泪水!
“我想留下来,开辟一片新天地,我不想回美国了。我想在这里实现我曾经的理想。”我听见诗茵说。
“可是,在国外创业也曾经是你的理想。你倔强得像一头牛!”俞逸凡不相信似的问。
“是啊,也许我现在长大了,才知道一个女人无论飞得多高,最想要的原来是一根栖枝!”
沉默!俞逸凡在沉默!
我心几乎也跟着要窒息!
我和俞逸凡像一道天然鸿沟,距离越裂越大。
我知道我已经失去俞逸凡了,从我恢复记忆起!
不,是我敢于面对现实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永远地失去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的希望了!
我没有办法改变事实,也无法逃避俞逸凡竟也曾与诗茵交往的过去。
诗茵,你还不如没有回国!
你为什么要说得如此直接?俞逸凡,你这个大傻瓜,难道你还不明白,姐姐一直是爱着你的吗?
难道你还听不出来,哪怕是天底下最笨的笨蛋,都可以听得出诗茵的言下之意。
那么高傲的诗茵,那么出色的诗茵,此刻,只差对他说:“可不可以原谅我?我们再重归于好!只要你答应,我就留下来!”
可是我却不希望听到她这样说,我更希望是俞逸凡主动向她提起,甚至是请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