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时情急,还会将更多诅咒自己的话说出来,她的眸子里,隐约闪烁着感动的目光,道:“郎君万不要说话如此极端,青柳能够跟郎君有这一夜素,已经是上天怜悯的眷顾,青柳不敢再有任何奢望,只盼望郎君可以如愿以偿,高中状元,光耀门楣。”
在此之后,青柳偶尔会趁着老鸨不注意的时候,偷跑出青柳,跟祁连见面,两人约会的场所,也很少有人的地方,多半都是在这间破庙中,单纯的青柳坚信,两人相识相识相爱,这全都是老天一手安排,将他们在这座破庙当中撮合,便是说明他们是真的有缘吧?
祁连没有什么太贵重的礼物,只是送给青柳一块玉佩,说是从小就配带在身上的,在家族还有官爵的时候,皇上送给他诞生的礼物。
这样贵重的玉佩,青柳本是不愿意收下的,可是祁连却执意要给她,并说就以此玉佩,当做是两人之间定情的信物,如此,青柳便小心翼翼的收藏好,生怕担心会陪老鸨发现,收走,于是就连睡觉的时候,都是枕在枕头底下的,如同宝贝一般细心的呵护着。
可没有不透风的墙,两人之间这看似已经很小心翼翼的爱恋,却还是被人发现了,那日,几个看起来道貌岸然的老者,来到了青楼,指明点姓要找她,她依旧带着琵琶一起前去,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气息,不过,当她到了那里之后,才发现,来人并不全部都是老者,还有一个文质彬彬的年轻男人,看起来像是第一次来到这种烟花场所般,所以显得有些拘束。
不过,就在俩个人四目相对,看到彼此长相的那一刻,青柳怀中的琵琶,却是随即掉落在了地上,因为这个年轻的男人并不是别人,竟然就是昨天才刚刚幽会过的祁连?
看到青柳会现身在青楼后,祁连也是一脸的诧异,脸上的温和消失不见,他板着脸,拉着青柳的手臂就要走,却被老鸨拦了下来,她满脸横肉的脸上,带着阴险的笑意,冷哼道:“这位公子,青柳姑娘可是咱们青楼的头牌,你想带她外出啊,这可是要付银子的,你有吗?”
“银子?”祁连听到老鸨的话,回头看着脸色苍白,眼神满是泪光的青柳,质问说:“真的吗?只要对方是个男人,给你点银子,你就会跟对方离开?青柳小姐,请你告诉小生,你真的是这样随便的女子吗?”
“不,祁连郎君你听青柳解释好不好?”虽然青柳早就想过,这个秘密是无法一直隐藏下去,终究有一天,祁连一定会发觉的。
不过,她却将未来设想的异常美好,眼看着再过几日,就是漆湖的花魁大赛了,听说这次花魁大赛的头奖,将会得到赏金万两,到时候她就可以利用这笔钱,帮自己赎身,做回那个普通的女子,找到机会,再跟祁连好好解释,相信他那样温柔,一定会谅解她曾经的苦衷。
可事实证明,所有的男人都并非不是喜欢吃醋的动物,尤其是在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打情骂俏后,就更是无法忍受这种羞辱!
无法跟祁连那双充满恨意的目光相对,她担心泪水真的会冲出眼眶,紧紧握着他在颤抖的手臂,青柳继续说:“这件事,青柳早就想跟郎君解释了,可是苦于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没错,青柳的确是青楼女子,可是这并不代表青柳的身子就是脏的啊!青柳卖艺不卖身,只将身体留给最心爱的男人,那就是你,祁连郎君,难道你真的不懂青柳对你的一片真心吗?”
“不要再叫我郎君!”他恶狠狠的说出这几个字,随后狠心的将她的手臂打落,那张瘦弱的脸上,还带着自嘲的冷笑,“许久之前就曾经听其他的同窗说起过,说青楼有个叫青柳的姑娘,学富五车,还曾经将小生随后写下的一首词,谱成了曲子,在漆湖四周吟唱着,可小生只认为你们二人不过是同名同姓而已,却万万没有想到,你们竟然真的是同一个人?小生一直以来爱上的,那个纯洁朴素,一本正经的姑娘,实际上,却是个烟花场所的卑贱女子吗?你说!你还让小生如何继续听你的所谓解释?”
“我……”
祁连的话实在太过伤人,青柳只觉得自己浑身遍体鳞伤,这些年的青楼生活,虽然艰苦,可是却从未让她感觉如此艰难心痛过,不过,这些年累积起来的自尊,却在看到祁连的一刹那,消失的无影无踪。
一边的老鸨掐着腰,将青柳拉到自己身后,不屑的看着眼前衣着朴素的祁连,冷哼:“祁连公子,你说话可得凭良心啊,什么叫卑贱的女人?你可知道,若不是咱们家青柳姑娘卖唱挣钱,你哪里来的钱购买笔墨纸砚?这些日子,因为知道你快到上京赶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