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一声的锦袍,手中抱着一个看起来非常精美的瓷瓶,笑嘻嘻的正望着周匡。
“周老弟啊,如今谁都知道你在咱们东市的名气。老哥我想让你帮着给我新收的这件宝瓶掌掌眼。”说着话,梅文华一脸献媚的把手中的瓷瓶递了过来。
周匡没有伸手去接,而是打量了那瓷瓶一眼,而后看着梅文华道:
“梅老板,您抬举了。我也就是一个摆摊混饭的。如何敢劳您来求我帮着掌眼啊。”
“老弟,看您说的话。我这不是来求你帮个忙吗,看一眼,对不对的谁也不会在意。”梅文华依旧一脸的贱笑,可却并没有收回手中的瓷瓶。
周匡有些无奈,面对这样的笑面虎,不是什么人都能够对付的。于是周匡没好气的指了指地下,示意梅文华将瓷瓶放下。前世的古玩行当里面可是有规矩,易碎的东西从来不会手递手的传接,免得在传递的过程中不小心掉地下摔坏了,那到时候谁也没法说清楚是谁的责任。而到了这个世界,周匡依旧保留着这个习惯和规矩。
梅文华心领神会,笑嘻嘻的将手中的瓷瓶放在了周匡摊位的一块空地上。而后直起腰伸出一只手示意让周匡帮他看一看。
事到如今周匡也没办法推辞,先仔细打量了一番瓷瓶之后,才弯腰缓缓的拿在了手中认真的观瞧起来。
不得不说这个瓷瓶制作的非常精美,无论是从胎质还是绘画釉面等等各个方面来说都能够称得上是上乘之作。而看年代却不是很久远,至少瓷瓶的‘火气’还未完全消退。可即便是这样也不失为一件难得的精品。
缓缓地,周匡又将瓷瓶放回了原处,而后看着梅文华说道:
“梅老板,这个瓷瓶是个好物件,虽然年代不长,可却也算得上是一件精品。估计应该值一点钱。”
“呵呵,值一点钱?”梅文华冷笑着一声,收起了一开始的笑脸,看着周匡面若寒霜的喝问道:
“小子,我‘汲古斋’的东西就是只值一点小钱而已嘛?听说你小子最近很牛,居然在市场上淘到了价值一千颗灵石的宝物。那么我想请教,你能不能再淘一件和我这宝瓶价值一样的东西呢?”
周匡闻言,暗自皱眉。心说刚才此人来的时候自己就感觉不是很好,果然不出所料是来找事的。可是自己和他梅文华远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他干嘛要找自己的麻烦呢?
还没等周匡说话,梅文华就嚷嚷开了。
“我说各位老少爷们儿都来看看啊。咱们这位周大摊主居然说我‘汲古斋’这件宝瓶只值一点小钱。那么我想问周大摊主什么才算值大钱。各位或许都知道,咱们这位周摊主,前些日子做了笔大买卖,一个破烂的短剑卖出了一千颗灵石的价格。所以现在居然把我们东市的这些人全都不看在眼里了。”
梅文华的这一喊,顿时围拢过来不少看热闹的人,而听了梅文华的话,不少人都有些开始不忿,纷纷指责周匡说话过分。而这里面绝大部分的人都是东市那些和他一样摆地摊的。
要不说同行都是冤家呢?早就有不少人看周匡不顺眼了。不为别的,就因为他半年内卖出了两件超过百颗灵石的东西。特别是第二件居然高达一千颗灵石。这样的事情在东市简直成了传奇。不少人都羡慕不已,可更多的却是由此带来的嫉妒。
周匡很清楚,这是有人在故意找茬。可他不清楚为何会是这位开店的梅掌柜。
“梅掌柜,各人做各人的生意。貌似我周匡从来没有得罪过你吧。”周匡有些愠怒的问道:
“况且刚才是你自己要我帮你掌掌眼的。而我也没说你这瓷瓶不好啊!”
“哼!”梅文华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
“没说不好,可也没说好啊。”而后看了一下周围聚拢的人群道:
“诸位,大家都来评评理。这个宝瓶是我‘汲古斋’上月才收来的宝物,当时收购价就花了足足一千三百颗灵石,有人出价两千颗灵石我都没舍得卖。可我好心好意的拿给周匡让他鉴赏一下,他却说我这宝瓶也就一般。大家都来评评理,这周匡是不是太自负了,不就是卖出过一柄千颗灵石的短剑吗?居然就敢看不起大家了。”
梅文华的这番话明显的带有煽动性,而且还不忘了解释他手中的那只瓷瓶。顿时吸引了很些人的关注。
“乖乖,梅老板手里的那个宝瓶居然价值超过两千颗灵石啊!”人群中有人感叹道。
“是啊,我这辈子还没见过如此值钱的瓷瓶。”有人附和道。
“嘁,那是你没见识。人家梅老板的‘汲古斋’哪一样东西不都上千啊!”更有人在使劲的拍着马屁。
而这下周匡算是彻底的明白了,且不说梅文华有什么其他的打算,可是踩着同行抬高自己却是坐实了。尤其人群中那几位的一唱一和,明显的就是对方雇佣的‘水军’在帮着打广告。事到如今周匡也只能是叹息一声,有道是‘人红是非多’,看来确实如此。没见人家直接拿自己当了宣传广告的背景嘛。可这样的事情周匡会忍气吞声吗?
答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