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沉你别难过,刚才你也听到了,五年前他们就有染,当初他们可是私奔呢!只想做一对普通的渔村夫妻呢,夫妻啊,可是夫妻呢!对了,你侄子还改了名字,叫林炎呢!”
林炎……
阎景沉当然有注意到林炎这个名字。
是了,怪不得五年后的重逢,她会说她的丈夫叫林炎,她还说墨墨的父亲是林炎,就连喝醉酒的时候,她也不忘哭着叫着林炎。
原来她对阎星北早已情根深种,可笑的是,他还以为她只是喝醉了还不忘记演戏。
原来啊,被蒙在骨子里的只有他。
阎景沉额角的青筋跳了跳,眸子里黑得像“山雨欲来风满楼”时的暗黑气压,阴鸷又瘆人。
阮秀媛见状,顶着低气压,继续火上浇油,“他们啊也太过分了,简直不把你放在眼里,许蔷薇这个女人真是下贱又不要脸,景沉啊,你说墨墨会不会根本就不是你的儿子,是许蔷薇跟阎星北生的贱——咳——”
话还没有完,阮秀媛就被阎景沉给扼住了喉咙,那力道大得要命,存着要将人给掐死的气势。
阎景沉面色阴森可怖,宛若来自地狱里索命的恶鬼,他寒恻恻的道:“墨墨就是我的儿子,至于许蔷薇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如果再让我从你的嘴里听到任何一句辱骂她的话语,你的舌头也不用要了。”
阮秀媛痛苦的挣扎着,却怎么也不能摆脱,因为缺氧她的面色逐渐发紫,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掐死了的时候,阎景沉终于大发慈悲的放开了她。
如同扔一块破布一样,将她扔在地上。
“滚出去!”
紧随其后的是,他暴戾的低喝。
阮秀媛被吓到了,她知道如果她再继续留下去,阎景沉可能真的会一把掐死她,一丁点儿都不敢耽误,她顾不上摔疼的部位,拖着尚且孱弱的身体,连滚带爬的站起来就往门口冲。
蓦地,她想到了什么,回头正要拿手机。
“砰——”一声巨响!
是她的手机被盛怒中的男人砸得四分五裂的声音。
阮秀媛是彻底怕了,吓得快步跑出了房间。
孟屿深恰好准备找阎景沉,然后就看到阮秀媛跌跌撞撞的从阎景沉房间里跑出来,并且脸色白得吓人,有些惊讶。
等一进房间,他更是骇了一跳,从地上破碎的手机,再到阎景沉阴沉的脸色,哪里都不对劲。
孟屿深有些郁闷,“怎么了这是,昨晚你和许蔷薇不是成事了吗,按理说吃到了肉你不应该生气啊,还是说,阮秀媛那个讨厌的女人又搞事情了?”
阎景沉还是坐在沙发上,一双眸子紧紧地闭着,菱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侧脸线条刚毅又冷锐,并没有说话,长指夹着一根点燃的烟,他并没有抽,但似乎气压更低了。
“到底怎么了?景沉,憋闷着啊……”
“我对她不好吗?”
干涩低哑的声音突然响彻在空气里面,阎景沉仍旧闭着眼睛。
“她?你是说许蔷薇吗?哪里不好了,你对她好得简直要上天了好不好,这女人啊,被你惯得都要无法无天了都,她不愿意,你不是一直都忍着吗,直到昨晚才……你这还叫对她不好?景沉啊,你怕不是失了志傻了吧?”
“我确实傻。”
阎景沉喉间逸出一声低低的哂笑,可他的脸色依旧是阴翳着的,眼睛虽然睁开了,但那里面布满了暗压压的血色。
孟屿深被惊到了,刚要说什么,就听到阎景沉说,“陪我出去喝几杯。”
孟屿深知道他此刻的心情格外的不好,也没敢多嘴打趣什么的,也就跟他一起出去了。
……
翌日,许蔷薇是顶着两个黑眼圈起来的,她几乎是一夜未睡。
一方面是因为阎星北对她说的那些话,对她的震动真的很大,她想不通到底有什么事会让她不要自己的记忆,而且她当时已经怀了墨墨,为什么还不要记忆呢?除非这记忆……和阎景沉有关……许蔷薇害怕了。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阎景沉,明明走的时候特别黏她,下飞机的时候还给她打过电话,就连吃晚饭的时候,这男人都不忘发短信黏她一下,还说应酬完了睡觉之前会给她打电话,结果就没有消息了,她等了一晚上,也没有等到阎景沉的电话,今早起来手机里也没有他的电话和短信。
这是怎么了?
许蔷薇不免有些担心。
想着,她还是决定先去见父亲,看之后他会不会再给她打电话。
不然她才刚和他睡过,就迫不及待主动找他的话,这男人得寸进尺惯了,还指不定以为她对他的感情有多深了呢,到时候话题肯定又得往飙车的方向行进,还是不要了吧。
监狱。
其实在阎景沉的帮助下,许蔷薇的父亲可以提前出狱的,只是许岩不愿意出狱,许蔷薇无法,这件事只能这么搁置下来了。
许岩乍一看只有许蔷薇一个人过来看他时,还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