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妹妹欺负我。”
许梅梅哭着扑到了许岩的怀里。
相比较于许梅梅脸上的伤和狼狈,许蔷薇也就是头发乱了点、衣服皱了点,可她还是很淡定,甚至还哼笑了一声,丝毫没有害怕和担心的意思。
许岩的心偏了,也确实偏的很,他一把推开了许梅梅。
瞪了许梅梅一眼,斥道:“像什么样子!蔷薇是你妹妹,你作为姐姐就是这么对待妹妹的?和妹妹打起来?还打不过妹妹,也不嫌丢脸?现在居然还让我做主,许梅梅你知道你多大了吗?都快三十的人了,能不能像你妹妹一样成熟点!”
刷的一下子,许梅梅面色却是白了起来。
三十?
她明明才二十六。
她明明才是被打的那个。
满脸都是伤,父亲却看不到,眼里依旧只有许蔷薇。
就好像阎景沉,他们眼里永远都只有许蔷薇。
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依然如此。
凭什么?
想到这里,许梅梅眼中怨毒之色更深了。
闻言,许蔷薇笑得更欢了,父亲果然偏爱她。
许蔷薇走到许岩身边,挽住许岩的手臂,“爸爸,好了,您别生气了,这就是小事一桩,我以后不会和姐姐打架了。”
“你身上没有伤着哪里吧?”许岩问。
“没有呢,您就放心好了。对了,爸爸,刚才不是还有很多文件还没有看完呢,我帮你看啊。”
说着父女俩,朝门外走。
许梅梅望着父女俩离去的背影,眼底深处满是阴翳的恶毒。
许蔷薇,你给我等着,早晚有一天,我会把你身边的一切都夺过来。
父亲、阎景沉、许氏集团……
这一切都会是她的!
许梅梅眼神狠了狠,低头摸了摸手里的手机,那上面正显示着录音。
许蔷薇帮助父亲处理完工作以后,已经快要到儿子放学的时间了,她收拾了下东西离开了许氏。
她不是安慰许岩,也不是逞强,除了头皮被扯得疼,身上除了两三处磕青了的地方,基本上没有受到什么伤。
电梯刚到停车场,门一打开,许蔷薇还没走出去,就看到了立在外面的高大男人,男人顶着一张妖冶到倾城倾国的漂亮的脸孔,脸上是阴郁不耐的表情。
许蔷薇愣了半秒,她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周镇南。
而周镇南会出现在这里,显然不是偶然,他是在等她。
意识到这一点,许蔷薇看向他,“有事吗?”
周镇南眼中阴郁之色更浓,“你恢复记忆了?”
许蔷薇下意识否认,“没有。”
要知道周镇南可是阎景沉的兄弟,虽然平时话很少存在感不强烈,可如果他知道了,阎景沉肯定也会知道。
“是吗?”
“你到底想说什么?”
“还记得我上次的警告吗?不要伤害我大哥。不管你有没有恢复记忆,许蔷薇,你和我大哥都不合适。”周镇南的眼神很冷。
许蔷薇弯起唇角笑了,冷声道,“我和阎景沉合不合适,是我们的事,和你无关,用不着你来多管闲事。”
“希望你真的没有恢复记忆,也对,如果你恢复了,你就不会还待在阎宅。”
周镇南忽然意味不明的扯了下唇角,随即转身离开了。
许蔷薇的心却乱糟糟的,几乎要乱成一团麻。
忽然就想起许梅梅的话,阎景沉让许梅梅给她下药。
她和阎景沉的过去……
呵,真是脏得要命。
而周镇南的话……
那些没有记起来的那部分记忆,她忽然怕了,这些都那么可怕了,哪些没有记起来的该有多可怕。
她和阎景沉或许真的应该离婚吧。
立时,一股子钝痛钝痛的感觉袭上了心头。
许蔷薇深吸了口气,强撑着坐上了车,努力若无其事的开车去儿子学校接小奶包。
当天晚上,阎景沉依旧没有回家。
阎景沉又把孟屿深叫出去喝酒了。
孟屿深对此很是郁闷,因为每次最后喝得烂醉的人都是他。
“景沉啊,要不你和许蔷薇说开了呗,你天天找我喝酒算什么,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对我有意思。”孟屿深拍了拍阎景沉的肩膀,吊儿郎当道,“没准还真把你当成了个Gay。”
阎景沉淡淡乜斜了孟屿深一眼,那一眼明明没有什么情绪,却激得孟屿深浑身一个激灵,立马改口了,“我喝多了,你别多想。”
继而,他又说,“你就这么怕许蔷薇恢复记忆吗?要我说你们孩子都有了,没有你过去做的事,墨墨哪里能出生呢,你说是吧?”
“我不怕她恢复记忆。”阎景沉抿了口辛辣的白兰地,终于开了口,“就算恢复记忆了又怎样,她还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