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清晨,受伤的手臂上绑着干净的纱布,是他给包扎的吗?
唐棠抬眼环视四周,偌大的房间只剩她一人,想必他是已经离开了,回想昨晚那男人的模样,唐棠总觉得有几分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他是谁呢?唐棠皱眉细想。
“是他。”
“君凌澈。”唐棠恍然大悟,昨晚上她脑袋迷乱,一时没有认出来,现在细细想来,那人是君凌澈没错了。
前世,她虽然与君凌澈没有任何的交集,但是君凌澈这个人,唐棠还是知道的。
君凌澈,君家二少爷,放荡不羁,花名在外,身边带着一个母不详的私生子,这是外界对他的评价,名门闺秀没有一个愿意嫁给他这样的二世主。
但是唐棠心里却十分清楚,这个君凌澈绝非外界传闻那样不堪,实际上他不仅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商业奇才,还是一个相当可怕的人,只用短短三年的时间,就从他大哥手里夺走了君家的大权,经他的手,把君家推向前所未有的商业鼎盛时期。
昨晚上,她居然闯进了君凌澈的房间,唐棠现在想来也是后怕。
唐棠摇摇头,现在不是想君凌澈的时候,既然老天给了她重活一世的机会,欠她的,一定会十倍百倍的讨还回来,这一世,她只为复仇而生。
唐棠去洗手间,洗了把脸,整理好衣服,就离开酒店打车回了唐家。
半个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一幢三层楼的独栋别墅前,唐棠从车上下来,看着熟悉的铁艺大门,眼角竟然有些湿润。
唐棠抬脚往前走,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伸手按了下门铃,管家陈伯开的门。
“大小姐,你回来了?”陈伯慈祥的声音响起时,唐棠的鼻头竟然有些发酸,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这不是做梦。
“嗯。”唐棠点点头,抬脚往里走去。
刚走进客厅,唐棠的耳边就传来夏舒曼母女的对话声。
“还没找到唐棠?”夏舒曼吃着早餐,问着坐在身边的唐娇娇。
“没有,真是奇怪,都灌成那样了,还给她喂了药,人是怎么跑出去的。”唐娇娇想了一晚上都没想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昨晚上她带着记者赶到的时候,房间里只有顾子枫一人,还被打的头破血流的。
“呵呵。”唐棠冷笑一声,她前世到底是有多傻,才看不清夏舒曼母女俩的歹毒心肠。
夏舒曼是母亲的闺蜜,母亲去世后一年,她带着唐娇娇嫁给了爸爸,夏舒曼这个继母做的更是滴水不漏,让人挑不出一点错,凡事都顺着她,护着她。
前世,她真以为夏舒曼这个继母是真的对她好,现在才明白,她们根本就是刻意的骗取她的信任,什么亲情,什么姐妹情深,都只是为了方便弄死她,夺取母亲的遗产。
唐棠现在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在遗嘱上特别声明,要等她结婚以后,才能拥有股份的使用权,原来母亲是为了保她的命,只是,她以前不明白母亲的良苦用心。
“妈,对不起,前世我弄丢了你拿命换的东西,这一世,我一定不会让夏舒曼母女的奸计得逞。”
唐棠伸手摸了把眼角的泪痕,抬脚走进客厅。
“阿姨。”
看着夏舒曼与唐娇娇,想着母亲就是被她们害死的,唐棠满腔的恨意,便抑制不住的涌上心头,她恨不得拔她们的皮,喝她们的血解气,但是理智告诉她,还不到跟夏舒曼硬碰硬的时候,至少现在的她还不行。
“唐棠,你去哪儿了,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电话也打不通,阿姨都担心死了。”
夏舒曼放下手里的刀叉,一脸担忧的看着唐棠,眉眼之中,尽显好继母的姿态,若是以前,唐棠肯定会被感动的,但是现在,唐棠看着只觉得恶心。
“是啊,姐姐,你到底去哪儿了,我上了趟洗手间,就找不到你人了。”
装,特么的,继续装,唐棠凌厉的眼神扫了眼说话的唐娇娇。
是错觉吗?唐娇娇感觉有杀气迎面扑来。
“姐姐。”唐娇娇又喊了声,唐棠迅速敛去眼中的寒光,恢复以前的软弱模样委屈说道。
“阿姨,娇娇,昨晚上顾子枫那个混蛋家伙,趁着我喝醉了,把我带去酒店,想要非礼我,我一时害怕,用台灯砸了他的头,然后跑出来的时候在马路上晕倒了,被好心人送去了医院。”
“阿姨,娇娇,我好像把顾子枫的头打破了,他不会死吧,我好害怕。”唐棠假装害怕的哭了起来。
唐娇娇见她还是以前那怂包的模样,眼中掠过不屑,原来昨晚上,她是侥幸逃脱的,算她运气好。
“没想到顾子枫是这样混蛋的家伙,他死了也是活该。姐姐,你没吃亏吧。”唐娇娇故作紧张的看着唐棠。
“没吃亏,但是我晕倒的时候,摔伤了手臂。”唐棠卷起衣袖露出受伤的手臂,这样她说被送去医院的事情就合理了。
“你没吃亏就好,这个混蛋顾子枫敢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