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吗?昨天晚上又死人了。”
说这话的时候,大婶心有余悸,说完还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又?”
“小姑娘不知道吧?这次死的还是个孕妇,肚子里的孩子都被剖出来了,血淋淋放在旁边,啧啧啧,可吓人了。”
“所以说啊,上次那个案子,可能是冤枉好人了,也不知道那个在牢里畏罪自杀的,是不是因为受不住酷刑,我听说牢里对犯人用刑很常见的,不小心把人打死总得找个借口。”
“现在又死了一个人,怕是上次的事情也瞒不住咯。”
大婶一边说一边感叹,很是唏嘘。
孟青知道她说的上次是哪一次,毕竟王氏就是因为那件事死的,但是,县太爷她也接触过很多次,除了好吃一点,没有别的毛病,为官还算清廉,有道理的事情他也能听得进去,不像是会对犯人用刑的人。
“小姑娘,你不是城里人吧?晚上回去的时候,可要小心些,别走那些偏僻的路。”大婶好意提醒道。
孟青点点头,道了一声谢,便去了超市。
超市开的非常好,每天的收入也很稳定,看完想起大婶的话,原本想不管这件事的孟青还是忍不住往县衙那边走。
只去看看,说不定能提供什么线索。
县衙里,县太爷正愁眉不展,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发生两件命案,作案手法还是一样的,现在城里已经开始人心惶惶了,若是不赶紧破案,怕是会让百姓们不安,影响治安。
“大人。”孟青经常来县衙,与衙役们熟,大家也不拦她,她便直接到了院子里。
县太爷看了她一眼,连是不是带了好吃的都没有心情去问了:“你来了?最近很忙,有事可能要延后。”
“大人是在烦恼命案?”
尸体是由打更人发现的,古代的保密措施做得也不太好,这件事在整个城里传遍了,所以,孟青知道命案的事情,县太爷并不是特别惊讶。
“唉。”县太爷叹了口气,“好端端的出这种事,真让人心烦。”
文湖县是个富饶县,平时最多也就出一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一个月之内碰上两桩命案是他上任以来的第一次。
“大人,您能跟我说说第一场命案的嫌疑犯王氏是怎么死的吗?”
县太爷狐疑地看着她。
孟青也不慌,解释道:“其实王氏是我嫡亲的大伯母,以我对她的了解,自杀可能性不大。”
县太爷叹了口气,表情十分无奈:“这件事说来也古怪,前一天还好好的,第二天就发现王氏尸体,手腕被簪子划开了,地上流了一地血。”
“牢房里只有她一个人?”
“不,她的丈夫也在里面,原本男女牢房是分开的,但是我们县里牢房数量不多,加上两人又是夫妻,我为了图方便,便将两人关在一起。”
孟青突然有了一个想法:“会不会……是孟言令杀了王氏?”
谁想,县太爷却摇了摇头:“当初王氏出事时,我第一个怀疑的也是他,但是,当天晚上他们的女儿过来探过监,带了两壶酒,他喝了一些酒,很早便睡了,是我们发现王氏出事了,才把他叫醒的。另外,半夜里守门的衙役没有听到半点呼救声,若是他人所为,有点不合理。”
县衙的牢房不比现代,根本没有隔音效果,牢房里闹出一点动静他们都能听得到,更别说杀人这种事了。
但是,孟青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当天晚上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吗?”
县太爷想了想,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点点头:“有一件事,也不算太特别,当时牢里有个犯人闹事,把衙役都吸引过去了,不过不到一刻钟,衙役就回来了,就算这时候杀人,衙役听到声音也还是会注意到。”
古代的搜证技巧实在是太弱了,虽然她一直觉得王氏的死和孟言令脱不了干系,但在这种情况下,说出来都是空话。
“大人,现在已经知道李嫣嫣的死和王氏没有关系,那她手上握着的发簪会不会是凶手放进去的?”
县太爷茅塞顿开,整个人都轻快了不少:“说的有道理,我这就去查。”
整个县衙都忙碌起来,孟青知道查案的事情自己掺和不起来,便默默的离开了。
希望真的能给破案带来一些帮助吧。
在外面走了一天,回去的时候,孟青又蔫了。
没有空调的夏天真是要命。
孟青做好饭,等长安和陆行回来。
傍晚时分,长安回来了,随后没过多久陆行也回来了,手里又提了一大盒冰块,这一次,他把冰块削了一些,剩下的给孟青放在房里。
这段时间半夜起床,听到她屋里翻来覆去的声音,显然睡得不是很踏实。
“哇,元宝哥哥,你真厉害!”长安对元宝的崇拜已经到了盲目的地步,尤其是元宝哥哥还对姐姐很好,这么好的哥哥,不做姐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