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清了,她望着夜暝,看着他的眸光渐渐暗下去,又继续说道:“她说有个男人负了她,原本她已经没有什么念想了,她想说她死心了,什么都不再奢望了,可是那个男人每次将她推向深渊的时候,都要再次给她希望,然后继续伤害她,折磨她,算计她,最后连他们的孩子他都没有手软,她的心被那个男人糟践死了,只剩下一个空落落的躯壳,一日又一日地熬着,最终,她熬不住了……”
白止走近夜暝,淡淡道:“你说,这样对她是不是很不公平?”
夜暝不知道是怎么熬过白止漫长的一段话的,这些日子他总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卿离,卿离却时时出现在他的梦境中,带着他们还未成型的孩子,哭着问他,为什么不要他们了,夜暝每每醒来都要惊出一身冷汗。
夜暝从前不知道,有一种痛真的可以从心里渗出来,疼得他辗转反侧,彻夜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