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宁走后不久,一个丫鬟满脸担忧地跑向墨渊离:“公主,你没事吧,莳萝刚刚才被告知你醒了,他们之前一直不允许我近身伺候。”
墨渊离看了一眼,知道这个从小陪在原主身边的丫鬟极为忠心,整个人也放松下来:“无事,这些天我要好好养身子,风风光光地离开北渝,嫁到风临去。”
“公主,你真的要嫁过去吗?”莳萝的眼睛里充满了不安,即使她只是个丫鬟,也知道靖南王府不是什么好去处。
“若是不肯嫁,皇后必然不会放过我,和已知的死局相比,我只能去争一争那条未知的出路。”墨渊离的表情是说不出的复杂。
风临国,靖南王府的书房内。
“王爷,这是我们派在北渝的人三天前送出的书信,今日刚到。”
说话的男人名叫寂钰,是靖南王辰启天的心腹。
寂钰边说着,边从怀中掏出一个长筒,递到辰启天面前。
辰启天负手而立,看着昏暗烛光下的竹筒,语气冷漠:“三天便到,看来是快马加鞭送过来的,想必北渝宫里那个人并没有死。”
寂钰一脸的不可置信:“不可能呀,我们的人打探得清清楚楚,北渝皇宫所有的御医都说她溺水太久,绝无生还的可能。”
辰启天径直拿过竹筒,拆出里面的宣纸看了半刻,眼神从一开始的冷漠变成了探究。
“你看看吧,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辰启天嘴角勾着一弧冷笑,把宣纸递给了寂钰。
寂钰拿过纸来,看罢后眼睛瞪得好大:“这是什么意思,她不仅醒了,还决定嫁过来了?”
许是室内的气氛陡然降低,烛台的火光也跟着暗了几分。
辰启天的眼神中冷意不减:“想争一争我靖南王府这条未知的出路,墨渊离,你之前的单纯蠢钝难道都是装的?不过,进我靖南王府的门,也得看你有没有那条命。”
寂钰有些茫然地看着辰启天:“王爷,之前您不是说不可半路伏杀,只能等人进了府再动手吗?”
“我们不杀,难道别人就不想杀吗?”辰启天右手的食指关节轻轻在桌子上叩着,这是他思考问题时习惯的动作。
“皇上!若是人死在半路,对邦交百害无利,但对王爷您来说则是少了皇上的钳制。所以一旦人出事,皇上必定会栽赃给王爷,借此问罪于您!”寂钰恍然大悟。
“不错,就算我们不出手,皇上也会替我们出手的。如此一个彻底扳倒本王的大好机会,他岂会放过。”
看着辰启天讽刺的神色,寂钰不禁打了个哆嗦,可紧接着他的情绪就被愤怒代替了:“皇上整天醉心权术,整个官场都跟着人心浮躁,几乎无人专心政事,只懂得勾心斗角。如今两国联姻,他为了扳倒王爷竟不惜再次破坏和北渝的关系,简直昏庸!”
相比之下,辰启天倒是平静得很,他握了握手中的茶杯,淡淡地说:“你跑一趟北渝那边,暗中护送,千万不要给皇上的人下手的机会。”
“是!属下这就动身。”
寂钰说罢,转身出了书房,只是瞬间,院内便悄无声息,仿佛从没有人出现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