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墨渊离每天勤勤恳恳早出晚归地伺候辰启天,一开始午膳还会回到自己的侧院吃,后来实在觉得折腾,索性留在辰启天的书房用膳。
府里下人不知情,只以为王爷和王妃鹣鲽情深如胶似漆,对墨渊离愈发敬重起来,没人知道她实际上生活在水深火热之后。
半个月后,墨渊离最后一次给辰启天上药时,摸着他光滑的背部,内心啧啧感叹:秘药就是秘药,这效果也太好了些。
辰启天背上的伤疤已被抚平,圣上传召的旨意也到了王府。
翌日一早,墨渊离刚起床,莳萝和苒荷就端着一套正服和首饰珠宝进了内室。
“这是要做什么?”墨渊离还没完全清醒,她睡眼惺忪地打了个呵欠,眼睛里顿时泪意盈盈。
“王妃,宫里方才派了人来传话,要您进宫去面见皇上皇后,这是王爷命人送来的王妃规格的正服,还有配套的首饰,您洗漱好后,奴婢和苒荷就给您换上衣服。”
“进宫?”
墨渊离愣了一下后才想起来,她是北渝的公主,联姻嫁到风临,按照礼制的确应该进宫面圣的,只不过她刚嫁过来时皇上说身子抱恙,才一直耽搁到现在。
“只我一个人去?王爷不去吗?”墨渊离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她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果然,莳萝叹了口气说道:“王爷说他瘫痪在床,出不了门……还说进宫这种小事,王妃一个人就应付得来,王爷十分放心。”
墨渊离一脸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表情,毫无顾忌地翻了个白眼。
王妃规格的正服极为繁复,纵是莳萝和苒荷两个人联手,也忙了小半个时辰才给墨渊离穿好。
待两人将墨渊离拾掇好,后退两步一瞧,不禁双双倒吸了口气。
“王妃,您也太美了……”
墨渊离看着莳萝苒荷一脸没见过世面的表情,还以为她们在故意逗她,可自己转身往镜子里瞧了一眼后,才知道她们并没有夸张。
她平日喜欢穿素色简洁的衣服,看着只觉清新舒畅,可如今穿上亲王妃的正服,再化了相宜的妆容,整个人看起来浑身都散发着一种端庄明艳的贵气。
她灵瞳轻挑,对莳萝说道:“从我的嫁妆里拿两斛南珠出来,进宫之后打赏给宫里的奴才们用。”
墨渊离嫁进王府时带了十多车的嫁妆,当时甚至有一阵子成了京城的话题。
城里的百姓们茶余饭后都在议论说,早就听说嫁过来的这个公主在北渝一点都不受宠,没想到竟然也能有十多车的嫁妆,北渝皇室是真有钱啊。
没出过王府大门的墨渊离对这些议论一无所知,不然肯定要骂“有钱个屁,北渝那个皇帝老儿简直抠门死了好吗!我这些嫁妆可是我母妃生前辛辛苦苦给我攒的!”
“王妃,王爷和皇上可是出了名的关系差,您为什么还要给宫里那些下人打赏啊……”莳萝一脸的不解。
墨渊离扬了扬头,霸气地说道:“我是靖南王妃,王爷和皇上不对付,我自然也用不着讨好皇上,给宫里一些打赏,不过是让他们知道,靖南王爷不好惹,靖南王妃同样惹不得,他们得把我当主子一样供着才行。”
正院的书房那头,王爷听了下人传过来的墨渊离原话,不禁弯了弯眼角。
还真像个刺猬,平时看着软软嫩嫩的,可一旦感知到一丁点危险,就会竖起全身的刺,随时准备扎向对方。
看来宫里那位要有苦头吃了。
没有过太久,墨渊离就到了辰启天的书房,虽说这次入宫辰启天不去,可墨渊离还是要过来说一声的。
辰启天看着身穿亲王妃的正服,满身贵气的墨渊离,有一瞬间的恍神。眼前的女子端庄优雅,大气非凡,和平日的模样简直是天差地别。
不过他很快又皱了皱眉,还是平日干干净净的穿着更好看些,以后还是尽量不要让她进宫了。
墨渊离见辰启天一直盯着她不说话,她索性也闭着嘴巴不愿开口,亏她尽心尽力伺候了半个月,连进趟宫他都不愿意陪她去,真是个白眼狼。
辰启天见她微蹙着眉头,仿佛有怨气一样,心里八成也猜到了她所想,可他此刻不能有任何的解释,只冷着一张脸说:“你过来。”
墨渊离走近书桌前,看见上面赫然放着一条精钢制成的鞭子。
她伸手拿起鞭子瞧了瞧,这钢鞭虽为精钢所制,但重量极轻,拿着十分趁手,手握之处有一个珠子状的突起,用力一按那珠子,鞭身便竖起无数道钢刺,泛起阵阵寒光。
“王爷这是何意?”墨渊离有些疑惑地看向辰启天。
辰启天语气淡淡地,听不出一丝情绪的起伏:“给你防身用的,这次进宫无事最好,若遇到什么危险,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你出了靖南王府,在外面就代表着靖南王府的脸面,绝对不可以给本王丢人。”
墨渊离点了点头,把鞭子收入袖口,垂眸说道:“我知道了。”
亏得她刚才还以为辰启天是关心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