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逸卿却多了份放荡不羁。
“我没那么多时间闲谈,你若查到了什么,便尽快告诉我。”辰启天的眉中隐隐有些不耐。
“好好好,你是祖宗,都听你的。”辰启天浑身散发的寒气让萧逸卿不情愿地结束了打趣。
“墨渊离的身份和经历都如你此前所说,并没有什么问题。一个自小在宫中长大的公主,母妃早逝,也不受什么宠,在宫里虽然活得不太容易,但也没惨到当下人的份。不过奇怪的是据我探查,她在北渝宫里从没学过什么武功,皇子们在教武场上练武时,她也根本没机会去看,如果硬要找一个合理的理由,只能说这是与生俱来的天赋,但我并不相信。”
萧逸卿一改方才嬉皮笑脸的模样,板起脸来。
“所以你的意思是,堂堂觅海阁阁主,查个女人却什么都没查到?”辰启天转着手上的扳指,一脸玩味地看着萧逸卿。
他早就料想到了这个结果,在探查消息上他的影卫虽不如觅海阁神通广大,但也不是吃素的,如果墨渊离真的有什么破绽,影卫绝不会一无所获。
“怎么可能什么都没查到,你当我觅海阁的招牌是怎么来的?虽然在墨渊离身上我没查到什么,不过我发现了焉家一个惊天大秘密,想不想想听?”萧逸卿并不气恼辰启天的质疑,而是慢悠悠地扇着扇子,好整以暇地等辰启天开口追问。
可辰启天并没有捧他的场,两人一个不说,另一个就不问,仿佛陷入了一场拉锯战。
最终还是萧逸卿败下阵来。
“好吧好吧,我说还不成,真是败给你了,你这么闷的性子,我真好奇那个墨渊离会不会被憋死。”
他嘟嘟囔囔地抱怨一句后,还是乖乖地主动交代起来:“那日你传信说身子恢复是因为吃了庭澜道长给的丹药,我便奇怪他为何会把舒命丹交给墨渊离。后来我发现,他和墨渊离的外祖父焉廷霄来往一直密切,便去调查了焉廷霄一番,结果让我发现了焉家那个秘密。”
他语气骤停,眼睛微眯地看向辰启天:“你可知道凤契血脉?”
“凤契血脉?”辰启天略显迷茫,他在脑海中搜寻这个词,确认并未听过,便说道:“不知。”
“传说焉氏族人中,会出现凤契血脉,而这个血脉,指向的是命定的国后。”
见辰启天一直冷漠的神色有些松动,萧逸卿微微握紧了手中的折扇:“这个血脉已经出现了,你猜是谁?”
辰启天略一犹豫,一个名字便脱口而出。
“墨渊离?”
“不错,传说的凤契血脉就是她。”
两人均是沉下脸来没再说话,偌大的山庄忽然北风呼啸,卷起地上的落叶纷飞,叶子碰撞间擦出稀稀哗哗的杂声,除此之外再无别的声音。
两人都知道墨渊离这个身份意味着什么。
若是凤契血脉被世人知晓,她必是各方势力争相欲夺的对象,加上辰启天的天命,当一切真相逐渐暴露在人前时,一个巨大的旋涡将会彻底卷起整个靖南王府,甚至整个风临。
许久后,辰启天哑着声音问道:“如何断定她就是凤契血脉?”
萧逸卿叹了一口气,许是觉得气氛太过紧张,故意放松语气调笑着说:“你夫人的右肩处有没有凤尾图样的胎记你不知道吗?那个胎记就是凤契血脉的标志。”
见辰启天的眼神中有些迷茫,萧逸卿立刻从石凳上跳起来,指着他吱吱哇哇地惊叹道:“你你你们成亲这么久了,难道还没同房吗?”
不过还没等对面的人回答,他立马就自问自答了:“也是,她是两国皇上硬塞给你的王妃,你怎么可能喜欢。不喜欢的女人,你是看都不会看的。”
“若是没有别的消息告诉我,那我就先回了。”辰启天眸色微不可闻地一沉,站起身便欲离去。
他从不在萧逸卿面前自称“本王”,这是他身为王爷对这份交情的一种肯定。两人年少时曾共同经历过生死患难,王爷也好,阁主也罢,这些身外的头衔在二人面前都是过眼云烟。
“启天”萧逸卿突然开口叫住他:“娶墨渊离虽不是你的本愿,但她的身份你必须重视起来,绝不能让她有任何意外。不管怎么说,如果把握好的话,会对你的图谋大有帮助。”
“我何时需要靠女人谋事了?”辰启天仰头轻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屑。
萧逸卿一改平时玩世不恭的样子,一脸正色地说:“启天,你若不屑于她的凤契血脉,那我有句话就一定要讲了。我虽未见过你的那位王妃,但从你所述之事中,也推断得出她是一个有独立思想,并且有能力支撑这种思想的女人。她身上的秘密我仍没有查清,也许这世上只有她自己知道答案,你要小心提防。而且她的身份如果不能为你所用,那对你来说,也许会成为最大的威胁,你若是不需要她,那就杀了她。”
此时风势渐弱,一直盘旋在脚下的落叶骤停,铺满整个庭院,辰启天的眸色晦暗不明,他深吸一口气,说道:“走了,来日再聚。”便身形一闪,消失在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