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孟之远和他的人完全走远后,墨渊离才转过身,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了一遍季浅浅的身体,焦急地问:“他们没对你做什么吧?有没有让你受什么皮肉之苦?”
季浅浅本来已经冷静下来,看见墨渊离这样紧张自己,鼻子一酸,又落下泪来:“渊离姐姐,我没事,他们就绑了我,没做什么别的……可是我好害怕,我还以为自己活不过今天了,再也见不到祖母了呜呜呜。”
墨渊离把她抱在怀里哄了哄,轻声安慰道:“好孩子,你很勇敢的,不怕不怕,我们这就出去,好不好?”
季浅浅点了点头,墨渊离便扶着她起身,可刚一扶起来,季浅浅又立马脚下一软栽倒在地上:有些羞窘地说:“渊离姐姐,我腿麻了……站不起来……”
墨渊离刚才只顾检查她受没受伤,却忘了这茬事,正在想着该怎么办时,段清言说:“这里天黑之后温度会降低得很快,不宜久留,季姑娘,若是等你的腿恢复,怕是天色已晚。现在最好的办法,便是在下抱着你离开此地,只是有些冒昧,不知季姑娘能否接受?”
季浅浅和段清言虽然此前见过几次面,但并不熟识,不过段清言在京城的风评一向极好,季浅浅也是知道的。
此刻看着段清言一脸正色,没有半分不怀好意的样子,也知道若是在这里等她,实在是太过麻烦,她便羞怯地低下头,小声说道:“段公子和渊离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能救我出去已是恩德,我又怎会介意。”
“那好,在下失礼了。”段清言说罢,便解开身上的披风罩在季浅浅身上,将她拦腰抱起,对墨渊离说:“渊离,我们也出去吧。”
墨渊离点了点头,跟在段清言身后,三人快速出了山洞。
……
在回城的官道上,孟之远脸色铁青,对着身后的孟二上去就踢了一脚:“说,怎么回事!那靖南王妃和段清言为何会出现在山洞里!”
这一脚直接踢在孟二的心口窝,孟二不敢躲闪,生生挨了一脚,登时一口鲜血吐了出来,他慌忙跪在地上解释道:“少爷,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呀,那刀疤刘明确跟小的说那山洞极为隐秘,寻常人根本不知道那个地方,也找不到那里,所以才将季姑娘绑过去的呀。”
没错,刀疤刘便是那绑匪首领,因为脸上有一道刀疤,才取了这个名字。
孟之远阴森森地说:“妈的,季浅浅一向看不上我,可我偏就想娶她为妻,本想着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让她彻底从了我,就算再怎么不愿意也不得不嫁给我,可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墨渊离。抢在我前面救了人也就算了,连送季浅浅回家的机会都不给我,我这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他突然脸色一白,惊声说道:“我给刀疤刘的迷药不知他有没有喂给季浅浅,若是喂了药,现在那里又没有别的男的,只有段清言,岂不是便宜了那小子!”
可随即又摇摇头说:“我在内洞也呆了不短的时间,季浅浅看着倒是一点异样都没有,想来是刀疤刘还没来得及下药,墨渊离就出现了。幸好幸好,不然我这白折腾一趟不说,还把美人送到别人怀里,那我岂不是亏死了!”
孟二看着孟之远一会气恼一会懊悔一会又是庆幸,知道主子在可惜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便小心翼翼地上前说道:“主子放心,这次办不成还有下次,等过阵子小的再找几个劫匪,再把季姑娘绑一次,主子肯定能成事!”
孟之远一来气,又是一脚踢过去:“本少爷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奴才!经过这次事你以为季浅浅还会毫无防备吗,以后她出门肯定都有侍卫跟随,再绑她哪会这么容易!而且我第一次救她可以说是巧合,第二次又救了她的话,说不是预谋好的谁会信,你会信吗!我是要强占了她娶她为妻,可我还不想让她恨我呢!在她眼里我只能是英雄,不能是只会做阴暗手段的小人!”
“是是是,主子说的是,小的目光短浅,小的知错了……”孟二揉了揉被踹了一脚的小腿肚子,狗腿地笑着说。
“还好他们都没发现什么破绽,这次不行,以后本王也有得是机会。”孟之远心里自我安慰道,季浅浅必须得是他的女人,绑架的计策已经行不通了,得赶快想想别的办法才行。
段清言抱着季浅浅,墨渊离在前面开路,因为来时沿路都做了记号,两人直接轻功回到小路,并没有花费多少时间。
到了小路上,段清言将季浅浅放到墨渊离的马背,墨渊离翻身上马,让季浅浅坐在后面抱着她,说道:“浅浅,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回京城不太方便,前面不远就是我府上的一个庄子,我们先去庄子里过一夜,明日一早再回京,可好?”
季浅浅点头:“都听渊离姐姐的。”
墨渊离看向段清言,段清言也点了点头,三人两马便朝着庄子飞奔而去。
到了庄子,墨渊离带着段清言和季浅浅到大厅,命人取了纸笔,对季浅浅说道:“浅浅,你外出未归,乐亭郡主肯定担心坏了,你亲手写封信,告诉她你人在我这里,十分安全,明日一早便启程回京,让郡主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