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寒烈的人很快便查清了外面所传消息的源头是南轩文,武寒烈知道之后勃然大怒,本来怕是什么其他势力而有所顾忌,听说是南轩文之后一切的顾忌都烟消云散了,当即下了命令向行宫冲去。
辰启天在行宫里表面如常,实则暗地里已经部署好了影卫的一切行动,看着他阴沉严肃的脸色,墨渊离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什么叫做风雨欲来。
这日用过晚膳,洗漱完毕脱去外衣,两人躺在床上,墨渊离忧心忡忡地对辰启天说:“要不把城外的云麾军云墨军调过来吧,守在行宫的影卫不过百人,我总觉得不够,一个武寒烈就够让人头疼了,万一到时候还有别人来插一脚,我怕会出事。”
黑暗里女子的声音夹杂着担忧,辰启天知道她的不安,但还是轻轻握着她的手说:“现在不能动云麾军云墨军,我有一种预感,武寒烈打过来后,行宫必定会大乱,皇上虽然现在身子调养得不错,但是受不得一点刺激,万一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谁也说不好。若皇上真的出事,我调云麾军来行宫,很容易被外界传成预谋造反,带着私兵对皇上逼宫,而皇上若是不出事,他则会因着我调兵而给我个罪名。”辰启天语气一顿,一边轻轻捏着墨渊离的手缓解她的紧张,一边说道:“你放心吧,云麾军云墨军虽然没有调过来,但是我已经将寂钰派过去了,他会带着一批云麾军暗中潜伏在行宫附近,一旦这里有什么情况,只要收到我的信号,寂钰就会领兵冲进来。”
得知云麾军那边辰启天也做了部署,墨渊离这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说:“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虽然早就知道凤契血脉会给我惹来祸事,但是当真的面对那些危险的时候,我才深刻地感觉到这句话有多么可怕,人心总是贪婪的,哪怕是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会为了欲望而去争夺,这世上人性,还真是丑陋。”
淡淡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屋内,辰启天伸过臂膀将墨渊离搂在怀中,低声说道:“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相信我。”
墨渊离轻轻点了点头,她自然是相信他的,辰启天是在这个世界,她唯一能够毫无顾忌地去信任的人,而且他武功那么强,一定会保护好她。
但是,她怎么能将辰启天一个人推向外面,自己安稳地躲在他的羽翼之下?虽然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但墨渊离还是很清楚地记得,刚和辰启天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她的目标是做一个能够站在辰启天身边和他并肩前行,共沐风雨的人。
所以这次,她不会藏起来,她要和辰启天一起去面对那些危险,她要让外面那些因为凤契血脉而觊觎她的人知道,就算抛开靖南王妃这个身份,她也不是好惹的。
与此同时,武寒烈正带着人向行宫奔来,而同时以行宫为中心,四面八方都有不同的势力派人前来或是暗中打探,或是要明面上动真刀真枪,所有人的目的都只有一个,夺取拥有凤契血脉的墨渊离。
皇上不熟悉江湖上的势力是怎样的,自然也不知道他们会做到何种地步,但他知道墨渊离拥有的凤契血脉对他来说是多么危险,对外人来说又是多么诱人,因此不仅让张洪带领禁卫军加强行宫的防卫,又命人去调了驻守在京城内的禁军前来接应,一旦行宫内出了什么事,城外的禁军可以马上进来救驾。
其实皇上坐在这个位子上,和其他一切不确定的因素相比,更担心自身的安危,但是他想的要远了一步,现在就算保护住了自己,那万一墨渊离没事,他以后怎么办?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辰启天“顺应天命”来夺他的位吗?
所以皇上心里的打算是,明面上假装不知道行宫即将面临的危险,在保全自己的同时,放任外面的势力进来和辰启天厮杀,最好的结果便是外面的人和辰启天两败俱伤,到时候墨渊离就算没出事,他也能随便找个理由将她控制起来,只要杀了墨渊离,凤契血脉就不存在了。
他这个想法其实和南轩文很相似,只是当时他们都不知道,这个想法只能是一种妄想。
因为在武寒烈等人杀过来之前,皇上先出事了。
这是谁都没有预料到的,毕竟武寒烈是最早向行宫冲过来的,加上他藏身的地方离行宫并不远,所以他赶到之前,行宫还是一片风平浪静的,最起码表面上是这样。
在若笙的不懈努力下,张洪对她渐渐有了些不一样的态度,一开始只当若笙是个发泄欲望的工具,这些日子见她突然开窍变得乖巧懂事,甚至开始学会迎合,便越看越合心意,偶尔也会满足若笙的一些小要求。
这日一大早,张洪起床洗漱后穿上铠甲,正要出去巡逻,若笙从床上爬起来,在张洪的身后伸出双手搂住他的腰,娇声说道:“张统领,奴家成天在这院子里,闷得要死,今日统领就不要出去了,陪奴家好不好?”
张洪早上本就格外有精力,被若笙这么娇滴滴的一唤,浑身都颤了一下,忍了忍想要将身后的女人扑倒的欲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说:“最近行宫戒备加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今日是要去皇上那边巡视的,若是因为不去而出了什么事,皇上怪罪下来,轻则丢官重则没命,到时候谁来让你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