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洪喝完若笙递过来的那杯茶水后,心里已经等不下去了,他一把拉过若笙圈在怀里,手开始解她的衣服,嘴里还不忘提醒若笙道:“你可要忍住别出声,不然老子掐死你。”
张洪的动作太过粗鲁,手下弄得若笙生疼,生生地逼出几滴泪水来,但是若笙脸上没有任何的抗拒,一边娇笑着一边低声轻呼“张统领您轻点。”
她眯着眼睛,在心里算着时间,明明只有几个瞬息,但是她却觉得有一辈子那么漫长,这也许是她此生最漫长的等待了。
终于,张洪的手渐渐迟钝起来,脑子也变得昏昏沉沉的,好像突然间困了一样。若笙感觉到他动作在变缓,身子一僵轻声问道:“张统领,您是不是累了?要不先歇息一会儿吧?”
张洪闷闷地“嗯”了一声,头便垂了下去,呼吸也变得沉了起来。
若笙费力地从张洪怀里挣脱出来,又把他的坐姿摆好,这样从外面隔着门,只能看到一个正襟危坐的影子。她又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和已经有些散乱的头发,冷冷地瞥了张洪一眼,便从侧门出去了。
此刻正是午时,若笙知道皇上有午睡的习惯,而他午睡时,向来会要容妃在一旁陪着,这也正是她今日想方设法要来成启殿的原因。
她恨容妃,定然不会让容妃活得痛快,但是容妃所住的清飞院实在是太难进去,了,况且容妃身边的宫女都认得她,她就算混进去了也找不到机会下手。相比起来,在成启殿则容易得多。
成启殿内伺候的基本都是从皇宫跟过来的御前宫人,没几个一直在行宫的宫人,且若笙现在和在皇上身边那几天相比,明显消瘦了很多,脸小了一圈,差点脱了相,御前宫人们本就与她不熟悉,加上她刻意打扮过,基本不会认出她来。
这对若笙来说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机会。
在禁卫军的院子里这几天,她没有放过一丝可以探听容妃消息的机会,禁卫军们每个人机会都被她旁敲侧击地问过,问容妃平日什么时候去成启殿,什么时候伺候在皇上的身边,来成启殿时都喜欢喝些什么茶。
她是做好了一切准备才来这里的。
皇上和容妃休息时,东边的侧殿向来不用下人侍候,主要是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会来兴致闹腾容妃,容妃觉得被下人看见实在有失体面,于是索性吩咐休息时不需要宫人在旁边候着。
所以若笙偷偷溜进东侧殿时,顺利得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东侧殿因为皇上经常用,所以布置比其他地方都要豪华,若笙一进到殿内就感觉到有袅袅云烟扑在脸上,细看之下才发现是殿内正一点一点融化着的冰雕散发的凉气,还有云母台上点着的安神香在释放着味道沁人的烟雾。
若笙不禁红了眼睛,她又想到在禁卫军院中的日子,睡的是硬板床,吃的饭菜都勉强只能果腹,丝毫没有可口可言,衣服只能穿容妃吩咐过的那一件,若是被撕毁了,新的又没有送过来,她就只能光着身子,穿上别的衣服马上就会挨一顿打骂。今日能穿着宫女的衣服混进来,是她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的结果。
而容妃,容妃却轻而易举地坐拥面前这一切锦衣玉食,而这些本应是属于她的。
若笙眼眶发红,一步一步地朝龙塌上走去,纱幔轻垂,她能隐约看到床榻上并排躺着的两个人影,不禁握了握手中的匕首。
匕首是从张洪的身上搜出来的,张洪身为禁卫军统领,常年身上都佩戴着兵器,除了腰侧挂着的剑外,怀中还会带着一把匕首,以应付近战的需要。这是若笙在一开始就知道的,因此当张洪晕过去后,她就毫不犹豫地将匕首偷走了。
握着匕首的手微微颤抖,手心里面全是汗,若笙缓慢地移着脚步,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她的愿望马上就可以实现了,容妃将她送进地狱,她也绝不会让容妃好过,现在是大好的机会,容妃很快就会死在她的手上,只要容妃死了,就算让她挫骨扬灰,她都不后悔。
若笙颤抖着伸出手撩开幔帐,正要掏出匕首刺下去,皇上却醒了过来,若笙一惊,赶忙收起手中的匕首藏在身后,快速地往后退了两步。
“朕不是说了么,朕和容妃休息的时候不用你们来伺候,你是要违抗朕的旨意么?”皇上不悦地说。
“奴婢不敢。”若笙吓得赶忙跪在地上压低声音回到,接着便有些惊讶,心中又添了几分愤怒,皇上竟然已经不认得她了。
若笙只以为皇上这些日子沉迷容妃,早就把她抛在脑后,她不知道的是皇上的身子虽然表面上看着一天比一天好,实则内里已经掏空了,这会儿看着气色极好,也不过是外强中干罢了,其中一个表现就是皇上的记忆力开始衰退,有时候会忘记自己要做什么事,有时候话到了嘴边却想不起来要说什么。现在不认得若笙,也是因为有些日子没见到,加上皇上早就把她这个人忘了,所以就算出现在眼前,皇上也没认出来罢了。
容妃本就睡得不沉,听见声响后也起了身,揉了揉眼睛问皇上道:“皇上?出了什么事?”
皇上冷哼一声,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