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色。
他低着头,他的脸藏在阴影里,看不到他的神色。
太狼狈了。
他想。
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遍体凌伤的自己,只是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有做,他就已经丢盔弃甲。
他想囚住她,最终却只是作茧自缚,他想惩罚她,可到头来,杀敌一万自损八千。
他要如何才能摆脱这一切?
他不明白。
……
八月的夜很热,黎少涛歪歪扭扭地从地下赌场走出来,他的手上还拿着一瓶酒,一边喝一边笑,他的身边有几个一样流里流气的男人,几个人勾肩搭背的,其中一个人说:“涛哥,您最近可真是出手阔绰,是不是有什么赚钱的渠道,怎么不和兄弟们说说?”
黎少涛哈哈大笑,歪歪地用手点点那个男人的额头,说:“哈哈哈,你们就算是知道了也干不了,这个法子只能我自己一个人用!”
另外一个人看不惯了,立即挖苦道:“黎少涛,你少吹牛了,你是不是又去找了哪家高利贷借钱了?你最好悠着点,这才一夜,我看你都输了五百万了,你当心还不上被人抓去挖煤!”
黎少涛从小就是个私生子,他最讨厌别人看不起他,听到这话后立即骂道:“你说什么呢!我没借,这些钱就是我的!”
“切!谁不知道你是个烂赌鬼,你说是你自己的钱,你哪里来的?卖肾吗?!”
“你!”
“我什么我?想打架吗!没本事还装!你以为现在奉承你的人就真的服你吗?等你被追债的时候他们肯定会躲得远远的!”
黎少涛被说得恼羞成怒,他立即就把酒瓶往那人的脑袋上一扔,嘭的一声把人家脑袋都砸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