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照例是那两个黑洞洞的鼻孔,他悄悄将小猪塞到被子里,然后起身打了个哈欠,整了整衣服,回头望了一眼那依旧混沌一片的夜空。
这只怕是这辈子最后一次在这里遥望夜空了。
璀璨明亮的星星扑闪着,侯旭易扭过头,那隔壁房间的主人,是否依在熟睡?
轻手轻脚地打开门,侯旭易却怔住了,晨曦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哼!我就知道你说话不算数,特地在这里等你呢!”
侯旭易感觉自己大脑停止了运转,“你……你一夜都没睡?”
晨曦起身道,“嗯哼!算是被我逮到了,嘿嘿!”她一脸的惊喜。似乎两人要去探险一般,“怎么样怎么样……危险先去哪?”化身为鹦鹉的老头在晨曦的肩膀上睡得正熟,晨曦着一起身,轻微的抖动下,老头一头直向地面栽下去,大概是睡得正迷糊,犹在空中便叫了起来,“地震了地震了啊……”
本能得扑闪了一下翅膀,老头彻底清醒过来,他将身体固定在空中,然后飞回晨曦肩头,嘟囔了声,“站起来也不叫我声……”
侯旭易迟疑了下,道,“老头,不介意我到你家找点草药什么的吧?”
化身为鹦鹉的老头从晨曦肩头腾起来,“你这小子害我命还要谋我财?罢了罢了,反正我现在这个样子也用不着了……对了,我还有个东西要给你……”
它领着侯旭易到自己屋内,然后跳到一块青石铺成地板上道,“撬开地板,里面有些好东西,或许……你能用得着。”
春风将信将疑,用食指轻轻得扣动几下,这才发现里面居然是空心的。
青石的两旁则是两个看似自然的凹槽,侯旭易将手伸到槽内,用力往外一挖,只听“噗”得一声响,竟将哪青石直掀上来。
青石下埋的是一个油布包,侯旭易将它打开,却发现里面装的是一面青锈遍布破铜镜。
只是隐约中,这青绣便像是一条盘旋而上的青龙一般,一股淡淡的真力蕴涵其中。
老头道,“这是一个道人给我的,给我的时候,他只说了句,这个东西什么时候有用,等到了时候,你自然知道。我当时还不信,只是见了道人在地上轻轻一踏,便留下一个一寸深的足印,那个真是高人啊!”
侯旭易拿起镜子,这镜子的形状有些像剑,镜子是圆的,可侯旭易却偏偏生出这样奇怪的想法。
老头续道,“仔细说来,我的医术还是那道人教的呢……他当时给我留了本书……”
鹦鹉振翅飞到一个书架上,用小爪子抓这一本书叫道,“就是这本!”
晨曦伸手将书从书架上取下来,递给刚刚放下镜子的侯旭易道。
那古朴的封面上,只有两个墨黑的大字,“医经。”
医经?
侯旭易的脑中竟然莫名其妙的浮现出一个仙风道骨,背后背着一个大葫芦的道人。直觉告诉他,那人便是手中这本书的作者。
自己怎么会认识他?
侯旭易不由自主得翻开医经,却发现它里面记载的,自己竟都明白。
那仿佛是烙刻在灵魂深处的知识被一点点得激发出来,侯旭易微微闭眼,稍稍回想了下,竟发现自己对医术竟也略知三四,虽不可说是精通,却也自信对一些常见的病症也能手到擒来。
“怎么了?”
侯旭易苦笑一声,道,“我发现这本书中的东西我都懂……”
老头讶道,“都懂?怎么可能……”
侯旭易将书合上,朗声念道,“有其在标而求之于标,有其在本而求之于本,有其在本而求之于标,有其在标而求之于本。故治有取标而得者,有取本而得者,有逆取而得者,有从取而得者。”
老头道,“南方生热,热生火,火生苦,苦生心,心生血,血生脾。”
侯旭易笑道,“中央生湿,湿生土,土生甘,甘生脾,脾生肉,肉生肺。四方生燥,燥生金,金生辛,辛生肺,肺生皮毛,皮毛生肾。其在天为燥,在地为金,在体为皮毛,在气为成,在藏为肺……”
晨曦奇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侯旭易摇摇头,收起医经,道,“我忽然有种预感,我的三魂六魄被分成了个九个部分……而现在,我只找到了了两个……甚至两个还没找到呢……还有……还有六个我在等着我去寻找呢……”
黎明初放,绽出一丝金亮的曙光,侯旭易的声音越来越轻,“否则,我的人生都似乎不是完整的……”
老头奇怪道,“那你能找到么?”
侯旭易点点头,将目光射向东方道,“我能感受到,就在东方……只要往东走……就一定能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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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野的清晨总是带着几丝薄雾,在这朦胧的淡色笼罩中,村子越发显得模糊起来。
因为时已近夏,即使是清晨,太阳的燥热也能将大地烤得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