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适才惊吓过度了么?”
李承见他凑近,心下一惊,便避了开去。
可巧侯旭易未觉,又近了一步,直吓得李承大叫道:“恩公,恩公,饶了我吧……承蒙厚爱,但小可并无与常人不同的嗜好,还请自重!”
侯旭易愣了半晌,终于明白了李承的意思,不由得弯腰狂笑,几乎笑得眼泪横流。
他笑得语不成声地道:“在下虽然不肖……但对着……那龙阳……之事却断没有一点兴趣……你可是……误会了……”
李承大窘之余,心下终于定了下来,却是越思想越觉得不好意思,连声道歉,一口一个“恩公”叫得侯旭易都有些受不了。
侯旭易摆摆手道:“别酸来酸去,你这声恩公可把我的骨头都给叫软了,你我兄弟相称便可。”
“兄弟,今天还真多亏了你,不然……”说到这里,李承似乎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浑身一抖,又有些疑惑地道,“不过真是奇怪……”
“怎么了?”
“我们这样逃走,竟然没有人追上来……”李承的眼里透着纳闷不解,“奇怪了……”
侯旭易全身一震。
回头望着这个书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隐身法诀一直未解。
可是他,怎么还能看见自己?
反常即为妖!这句话在侯旭易心中跳过。
侯旭易忽略自己对李承心中的好感,双目精芒暴涨,审视良久,却不能从他身上发现一丝异样,隐约中还是觉得不对。
李承也是个感觉迟钝的家伙,惊吓一过就若无其事了,丝毫没发现侯旭易前前后后的变化,兀自热情地拉住侯旭易的手道:“兄弟!在你看来,这件小事,微不足道,但在小生看来,却不抵于救了小生的命啊!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就请随小生到寒舍喝杯清茶吧。”
侯旭易摇摇头,笑道,“小事一桩罢了。”正欲拒绝,怀中的小猪从熟睡中苏醒,急忙探出一个头,热切得望着侯旭易,胖嘟嘟的小脑袋不住得往侯旭易的胸口直蹭。
侯旭易转念一想,自己可以不吃东西,可小猪不行,便点头答应了。
李承走了几步,又显得觥踌起来,显然是怕一出这个巷子就被围住。
侯旭易哈哈大笑道,“放心走吧保管没人会拦你!”
李承将信将疑,往外走了几步,却发现果然没人注意到他,仿佛当他是空气一般,不由大喜。
来到他家,侯旭易举目一眼,竟一派大户人家的气象。
相对而言,李承这个人就实在没有大户人家的威严,出门连个仆人都不带,难怪会被人这样围堵,他打开门笑道:“兄弟,进来吧,这就是我家。”
侯旭易撤去隐身咒,正准备进屋,忽听门外一声尖叫:“李二郎回家拉!”
侯旭易傻眼地看着迅速冲来的红粉佳人巾帼战士们。
李承狼狈地将他往门里一拉,回手摔上大门,将门闩拉得死死。
“老天——”侯旭易扶着额头,呻吟一声。
他对面前这个“美貌”男子的杀伤力实在是钦佩不已。
李承终于完全放松下来,刚才在外边无论如何轻松,也总是害怕着被那些疯狂的女人们发现了踪迹,终究是提心吊胆,这下回到了家里,再也无需疑神疑鬼,宽心大放之下,与侯旭易修真者自然的气度竟是有几分相似。
他笑道:“旭易兄,请!”
侯旭易见他家庭院甚是别致,很得“曲径通幽”之义,绿树掩映间一条鹅卵石铺就的羊肠小道曲折幽静,却又觉得有些不对,掂量几番才问了出来。
“李兄,这里景致幽美,不过却有一件事我怎么也想不明白。”
李承道,“兄弟不需如此介外,有什么事尽管问……”
“这里美则美矣,只是却像是后院风光,总觉得有些不对……”
侯旭易说到这里,看到李承很是尴尬地笑了一笑,转念一想,忽然明白过来,又不好说破,只在肚里闷笑不已。
谁知李承虽作书生打扮,内里倒是坦直,红着脸道:“侯旭易,你我适才就是从后门入府……”
虽然知道定是如此,听李承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好笑,侯旭易拼命掩饰才没有笑出声来。
李承不知侯旭易忍得如此辛苦,一本正经地道:“侯旭易,你是不知,这世上最可怕的事物,莫过于女子,我家大门紧闭久矣,最近请了十几个仆人,竟然查出六个女扮男装的……你我要是从大门走……”
他皱眉想了一会,用了一个不大恰当的词:“尸骨无存矣。”
侯旭易实在忍不住地捧腹狂笑,一个大男人因为容貌,被女子们逼成这副模样,实在是千古一绝,这“尸骨”一出,实在将他对女子畏之如虎的看法明明白白地摊开了。
“那子明为何还娶了一个嫂夫人?”他实在有点坏心地问。
李承很是扭捏地道:“这……娘子和其他人是不同的。”
侯旭易忽然更促狭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