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这附近有着什么东西召唤着他一般。
一种血肉相连的错觉蔓延滋生。他抬起头,奇怪得朝着四周望了一眼。
难道萧然跟眼前的丫头中有一个是自己的魂魄?
侯旭易好奇得打量了一翻萧然。却见他一连的自然。丝毫没有一点熟悉的灵魂波动。
难道是自己的感觉错误?
但侯旭易知道不是,修为达到他这种等级的,又怎么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呢?
“求求你嘛。答应吧?”小丫头央求的声音传进耳朵。
侯旭易一阵失神,奇怪道,“答应什么?”
小丫头道,“答应住在这啊……多住几天,跟我们住一起!”
侯旭易口是心非道,“我可没钱……”
小丫头无比惋惜得看了一眼,怀中的小东西,然后牙一咬,恨恨道,“钱我有!”
侯旭易这才注意到她的脖子上挂着一块圆润硕大的古玉。
小丫头警惕得把玉往衣襟里一塞,然后道,“不行不行,这块玉不能给!是我娘的娘的娘传下来的……以后还要一直传下去,一定不能给的!”
侯旭易心头一阵郁闷,自己就猥琐到见财起意的程度么?
那萧然忙疑道,“前辈对玉石有兴趣?”
侯旭易奇怪得一转头,只见萧然怀中掏出一方漆黑如墨的怪状美玉,“可认得这是什么玉么?”
侯旭易笑着摇头道,“我对玉没兴趣,更没什么研究,你不必叫我前辈,也不需叫我师傅,兄弟相称便可!”
萧然心头一沉,没想到眼前这个强横如斯的男人跟自己竟差不多大小,不由一阵心酸,自己没日没夜的苦练,现在的修为竟连人家十分之一都比不上。
侯旭易低低叹了口气,然后凝神看了一眼那块黑玉。一种熟悉的灵魂波动又一次出现。
侯旭易浑身一震,一直都以为自己的魂魄一定是化做活体生存着,可竟没想到它居然被凝固成了玉!
隐形飘忽的魂魄凝结起来是非常难得的事情,更别提还能遇到天地灵气的爆发凝成玉。
见侯旭易神情复杂,萧然奇怪得问,“先生怎么了?”
他不好再叫侯旭易前辈,也不好意思喊人家师傅,免得勾起自己的自卑,干脆以先生相称。
侯旭易脸上阴晴不定。最后牙一咬,坚定道,“君子不成人之美,我也无意觊觎宝玉,只是能否把玉借我一观?”
虽然把握不定能否将玉中的魂魄吸收又不损害宝玉,实在不小心把玉给弄碎了,就干脆远走高飞,叫人找不到!
萧然一阵疑惑,眼前的男子明明说对玉石没兴趣,也没什么研究,可为什么还要借自己的玉呢?
莫不是口是心非?
他又怎么会放弃如此机会来讨好侯旭易呢?虽然心中疑惑,但手上还是毫不迟疑,直接将玉扯下来,正准备答应,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打断道,“逆子!”
萧然浑身一震,扭过头,在靠近院子的走廊处,不知何时站了一个威态自生的妇人。
妇人狠狠地瞪了萧然一眼,然后用明显是审视的目光在侯旭易的身上扫视一番,冷笑道,“不知先生借我宝玉又有何用?”
侯旭易微微一笑,道,“在下只是想取回玉上的一个对在下很重要的东西。”
妇人哼了一声,然后转头怒视着萧然,骂道,“家族的事业,总有一天毁在你的手里!先是陪着张佼那个小丫头玩什么幼稚游戏,然后又对着一个陌生人拿出流光剑,还要拜那个陌生人为师!哼,现在呢?你连家族的信物都不要了!啊?”
老妇人气得发抖,怒道,“你怎么就那么不争气!”
侯旭易心知情况有变,这个妇人竟对三人的一切活动都了如指掌!
“你叫什么?”妇人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朝着侯旭易问道。
侯旭易抿了抿唇,又想起了晨曦那甜甜的嗓音,心中一疼,涩声道,“小白。”
妇人皱了皱名字,对侯旭易不诚实给出化名的行为感到不满。
小白这个名字,哪怕任谁都会以为是假名吧……
谁又能明白他心中的苦涩,谁又能知晓他眼中的迷惘?
侯旭易甩甩头,挥去翻腾的心绪,然后笑道,“我丢失了很多很重要的东西……有一份,就藏在玉中……能允许我将它找回来么?”
妇人撇了萧然,又看了张佼一眼,然后对侯旭易道,“这实在是一件让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如果你的时间充裕,那么我想,我们可以到屋里慢慢谈。”
侯旭易犹豫了一下,见到张佼怀中那无比陶醉的小猪,不由气不打一处来,忿忿得跟着妇人进了屋。
屋内里的桌椅是用不知名的材料制成的,从门口望去,流淌着一层奇异的光泽。
墙上则挂着两副字画,上副写着:天地元(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灵,展宿列张。寒来暑往,秋收冬藏。闰徐成岁,律吕调阳。
愚蒙等诮,谓语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