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遭得住。”
林氏见缝插话:“我在安阳镇的时候便听说,表姑丈为官清廉,忧心忧民,为百姓断了不少案子,做了不少好事。所有人都夸表姑丈是举世难得的好官呢。”
萧夫人听着她这夸赞的话,心情舒爽了不少。
“老爷他向来如此。就是整天操心衙门的事情,也不知道注意身子,都不知道病倒几回了。”
林氏好言好语道:“衙门里的事情我们妇道人家不明白,也帮不上忙。姑丈他为官多年,能处理好的,表姑好好养着身子,别操心了。”
看着林氏一脸谄媚的模样,萧青远忍不住蹙眉,问:“璟鸿回安阳镇的事,表嫂知道了吗?”
林氏侧过头,也不知道是奇于萧青远的主动搭话,还是被何璟鸿一声不吭回安阳镇的事情吓到了,惊讶道:“他回了安阳镇?”
对于何璟鸿这些年的动向,林氏还是略有耳闻的。
她虽不喜何璟鸿,何里长却是宠爱得很,尤其是知道何璟鸿当了守城副将以后,逢人便吹嘘起这庶子。
这便算了,镇上那些跟林氏有来往的人,每次见面,也要谈到何璟鸿,出口称赞。林氏表面迎和,心里却十分不痛快。
当初何璟鸿被迫离家,双方撕破了脸皮,林氏还以为他早就死了,后来听说人不仅没死,还在外头混得风生水起,心里便警惕了起来,生怕有一天何璟鸿回去,借着官威泄愤。
好在三年来何璟鸿不曾回家,她又想起当年人出走时,说过此生不再踏入何家,渐渐的就忘记了。
谁知道何璟鸿竟然背着她回去了。
林氏的脸色很难看,萧青远看了,嘴角一勾,似为嘲讽:“表哥只剩他一个儿子,他已经大了,又有功名在身,自然是要回去继承家业的。”
话一出门,林氏的脸顿时就黑了,隐在袖子里的拳头情不自禁握紧。
萧夫人察觉到了林氏的反应,疑惑道:“怎么了?”
林氏突然反应过来,连忙低下头,压下心里的怒气,装作无事道:“想起来,我很久都没见过璟鸿了,不小心走了神,让表姑见笑了。”
萧夫人也没往别的地方多想,淡笑道:“我昨天刚见过那孩子,长得一表人才,是个争气的。虽然不是你亲生的,但已经养在了你名下。以后,你们夫妻俩,就等着享福吧。”
林氏把家里的事情压得密不透风,萧夫人并不知道林氏与何璟鸿之间的恩怨,又出声赞扬了何璟鸿一番。
林氏表面上点头称是,心里却恨得牙痒痒的。
萧夫人还在说着,林氏面上已经挂不住了,正想着如何把这话题揭过去,安珠进屋,打断了她们。
“夫人,公子,何夫人。”打了一遍招呼,安珠才道,“何夫人,后门有个自称王婆子的求见您,说是以前在何府当过差。”
林氏终于寻到了缓口气的机会,忙道:“表姑,王婆子以前是我的贴身丫鬟,这个时候找上门,想必是有什么急事,我出去看看。”
萧夫人止声,淡笑道:“去吧。”
林氏匆匆忙忙地去了。
萧青远道:“母亲若是闷了,可以让娘子过来解解闷。”
萧夫人听出了他的话外之音,转过头,蹙了蹙眉:“她好歹也是你表嫂,你就算不喜欢她,表面上的功夫还是得做一做的。人家好心好意来萧府陪我,你成天给人家摆脸色,像什么话?”
自从萧家出了那场变故后,萧青远就疏远了所有亲戚,萧夫人可以明白他心里的怨愤,可就是想不通,为何连带着何家,也被萧青远讨厌。
林氏嘴甜,又总是给自己送好东西,萧夫人自然喜欢她,这么多年了,也没看出来林氏身上有哪点让人厌恶的地方。
再者,萧青远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也就萧家的荣辱能让他上点心,竟然跟一个妇人计较,林氏在的时候,还能叫上一声表嫂,人走了,一口一个林氏,实在让人想不明白。
说不奇怪,是不可能的。
萧夫人话里话外都在帮着林氏,对林氏的喜欢之情溢于言表,换作往常,萧青远是不屑于解释的。
只是一见到林氏,他便想到了自家小姑娘在何家受过的委屈,以及当年的屈辱,心里涌出一股无名怒火,道:“母亲可知道,当年您叫我逃到安阳镇找何家帮忙的时候,发生了何事?”
萧夫人听了,神色顿时肃穆起来。
“你且说说,我听着。”
事实上,萧夫人早就好奇萧青远对林氏的态度了,只是一直寻不到机会问,而且就算有心想问,萧青远也不一定会告诉她。
现在萧青远愿意主动告知,她求之不得。
“当年安阳镇还是个小地方,我逃到那儿一个月,也没有官差发现我,直到去了何家,第三日官差便出现了,我被折磨得半死不活。幸好福大命大,从大牢里逃了出去。后来晕倒在大街上,又幸得一个女子相救,才捡下这条命。”萧青远说得云淡风轻,仿佛故事里的主人公并不是自己,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