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您可单独见过萧家少夫人?”
林氏慌里慌张的把巾帕收好,双眸中迸发出寒光:“尽快找到小贱人的下落,无论花多少银子,都要把她弄死。”
如果这块巾帕没有出现,林氏心里还尚存两分疑惑,高枕无忧,如今,是不得不相信了。
她把头上的簪子拿下来,塞进王婆子手里:“我这次出门没带多少银子,你把这簪子拿去典当了,找人打听消息,只要找到她的下落,立即过来告知我。萧府这儿……”
林氏顿了顿,面色阴沉,“听说少夫人被吴家小姐当街推倒,伤势不明,不方便见我。我再寻找机会,趁机打听消息。这事,务必要守得严严实实的。”
王婆子听了这话,在林氏的催促下,匆忙拿着簪子走了。
安兰在旁边偷听着,心绪起伏不定,等林氏走了,才轻手轻脚的走出来,换了条小路,快步朝萧夫人房中的方向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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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端,萧青远刚出院门,越嬷嬷就追了上来,叫住他:“公子,您等一等。”
待萧青远转过头,越嬷嬷笑意盈盈地把装栗酥糕的食盒递给他:“公子可是要去见少夫人?夫人今日没食欲,这栗酥糕是吃不着了,您拿回去给少夫人尝尝。”
说着话的功夫,小厮过来了:“公子,老爷让您到衙门走一趟。”
越嬷嬷看了看那小厮,大冬天的面色通红,额头上冒了几滴汗珠,看起来十分急迫,立即改口:“公子先去衙门吧,等会我让安珠把东西送到少夫人房中便是。”
萧青远点头,跟着小厮离开了。
越嬷嬷扭头,正想去寻安珠,瞥见安兰从外头进来,停住了脚步。
“刚想让安珠送点吃的过去,你就来了。等会你顺便把东西带回去,让少夫人尝尝。”
安兰走到越嬷嬷跟前,接过食盒,问:“嬷嬷,夫人的病好些了吗?”
越嬷嬷以为她是替云浮过来问好的,叹气道:“老样子,总不见好转,我猜着,这两日又要重了。”
安兰往萧夫人房中望了望,犹豫道:“越嬷嬷,少夫人她……”
“少夫人的伤好些了吗?”越嬷嬷没有看到安兰的异样,记着萧青远方才的话,眉开眼笑道,“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少夫人是公子寻找多年的救命恩人,难怪公子这几天总往少夫人房里跑。你啊,好好照顾少夫人,缺什么,就自个到库房里要,不用特意过来问夫人。”
安兰听得一怔:“救命恩人?”
越嬷嬷笑道:“公子亲口跟夫人说的,不会有假。如果当年没有少夫人相救,就没有今日的萧家。以后啊,要打起万分的精神,好好伺候少夫人。”
安兰默声不语。
这时,越嬷嬷话头一转:“对了,你来这儿做什么,可是少夫人缺了东西?”
有了救命恩人这个小插曲,安兰原本坚定的心开始动摇了。
“奴婢就是过来看看夫人的病情。”
“夫人这头由我看着就好,你快些回去吧。”
“嬷嬷,奴婢……”安兰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对上越嬷嬷的笑容,转了几个弯,终是吞回了肚子里,“那奴婢先回去了。”
*
云浮的事情,安兰终是没有告知越嬷嬷。回去的路上,她思绪再三,有了别的主意。
而此时的云浮,愁眉不展。
她寻遍了所有角落,也没有找到自己的贴身巾帕。
那块巾帕,是她满周岁的时候,云夫人亲自绣给她的,上面绣着十只猪。她生肖属猪,帕子上的图案,寓意着平安喜乐。
当年云夫人也是安阳镇数一数二的绣娘,后来不小心弄坏了双手,再也不能刺绣了,在她出生后,忍着剧痛,绣了两块巾帕,一块是给她的,一块后来给了她的弟弟。
这块巾帕对她而言,意义非凡。
在屋里重新找了一遍,仍然一无所获,云浮内心焦灼,好不容易等安兰回来了,忙问道:“安兰,你见过我的巾帕吗?上面绣了十只猪。”
安兰默然片刻,摇了摇头:“未曾见过。这是越嬷嬷让我拿过来的栗酥糕,你要不要尝一尝?”
偷听了林氏和王婆子的对话后,安兰已经确定云浮是个冒牌货了,不仅是语气,连带着称呼,也变了。
“不用了,我现在没胃口。”云浮坐下来,冷静地回想着自己去过的地方,片刻后,萧家绣坊浮现在脑海。
“我去绣坊一趟。”云浮匆匆起身,走到安兰身边,想了想,缓缓停下,问,“何夫人现在还在府中?”
“是。”安兰面色平静,念头一起,没有丝毫犹豫,反问她,“你想什么时候离开萧家?”
闻言,云浮沉吟半响,道:“如果你能帮我掩下此事,我明日便离开。”
这儿是龙潭虎穴,她此时无亲无靠,又没有钱财傍身,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
她得躲得远远的。
就算找不到父母亲,在外头寻个活计,攒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