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做了新型武器,回去看看。”傅青烟看了眼四周,随即附耳低声道。
“你的弓弩彻底好了?”傅大牛喝了一口疙瘩汤,还没来的及咽下去,猛然回头,眼睛瞪的跟铜铃一般大,语气很激动。
“嗯,箭头也好了,今天捕猎去试试。”傅青烟跃跃欲试,漆黑略带着浅咖色的眸子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去,眼看要入冬了,这胡人也是不安稳的时候了,得去查探查探。”
傅大牛脸色不好,那是熬夜后的通病,布满血丝的眼睛,乌青的眼眶,又因寒风吹拂一晚,整个人是僵硬的,要不是这碗热腾腾带着酸甜口味的疙瘩汤,他早就撑不下去了。
“爹爹,这胡人其实也是可怜的,住在草原,食不果腹,才会偷袭我们中原,如果给了他们安稳的生活,我们的陛下再安抚安抚他们,应该不会有大规模的战争爆发了。”青烟到底是现代人,思想是古人理解不了的,时代发展,凝聚了多少人的智慧,才让人们看清了事实,可傅大牛是个地道的古人,且又没受过教育,但思想冥顽不灵,二人根本谈不通。
“烟烟,胡人没有你说的那么可怜,他们像塞外的野狼一样,带着凶狠残忍,逮着你们便要咬下肉来,靠感化是感化不了他们的。这场仗迟早是要来的。”傅大牛几口吃完疙瘩汤,神色凝重的看向自己的女儿,边关苦寒,孩子长得瘦瘦高高的,但气色不错,青烟漂亮的小脸有点婴儿肥,说话做事却,像个大人,傅大牛有时在想,是不是自己关心的太少,愧疚就像潮水一般极速涌来,呛得他心口发疼,但又看到自己闺女天真烂漫的样子,他又觉得这样不错。
“我听爹爹的,现在回家吧,换身衣服我们就去打猎。”傅青烟也不纠结父亲的如何看待战争,而她也不强求父亲一夜能改变思想,人总归是要经历一些不该经历的过程,才会学会长大,而她也需要这样的经历。
父女俩亲亲热热的吃完饭,傅大牛心血来潮,走了几步,蹲在青烟前面,笑着拍拍自己的大腿。
“烟烟,来爹爹背你回家。”
“好啊!”傅青烟欢喜极了,这是她及笈以来,父亲最最主动的一次,反正她才十三岁,不到十四,在现代才上初中,由父亲背着也不丢脸。
欢喜过后,傅青烟趴在父亲宽阔的后背,贪恋的嗅着父亲微微带着寒气的气味,幸福又满足的开口。
“爹爹,以后我们都要好好的。”
“会的,我们还要回中原去,看看京城的风景,去漠北赛马,去江南泛舟,再去蜀都吃汤锅,听说蜀道难,难于上青天。”傅大牛走的极慢,欢喜又沉稳的开口。
“爹爹懂得真多,以前上过私塾吗?”傅青烟惊讶的挑起头,只看见父亲黑漆漆的脑袋,语气带着惊讶。
“上过几年私塾,后来朝廷征兵,爹爹便参军到了边关,这一离开便是十年,光阴似箭,转瞬我的烟烟都是大姑娘了。”傅大牛眼眶微微泛红,笑眯眯的开口。
本是一艰难悲伤的事情,被傅大牛三言两语带了过去。
傅清燕思绪万千,不由得再次开口。
“爹爹,想过要回家乡去吗?”
“不想,我也没什么亲人,如今爹爹想法很简单,就守着我的烟烟在边关好好的过日子,如果有一天,爹爹去了,烟烟就将爹爹葬在你母亲旁边,好让爹爹和你母亲团聚。”傅大牛依旧走的很慢,说着说着竟扯到了身后事上,让傅青烟极为不满。
“呸呸,爹爹年轻又有朝气,距离和母亲团聚早着呢,你还要陪着我,走遍大江南北呢。”
“烟烟说的对,走喽。”傅大牛重重的吐了口浊气,随即小跑起来。
傅青烟一时间玩性大发,咯咯笑个不停。
“看看,傅大牛将他家烟烟惯的。”胖大婶从门缝里看见傅大牛父女二人,不由得摇摇头,随即颇为羡慕的开口。
“傅大牛二十五才有闺女,能不将她当眼珠子疼,再说了,我家儿子闺女有烟烟一般厉害,我也这样疼她。”另一个大婶,较为瘦小,可长相一点也不秀气,反而粗犷大方,说话时,唾沫星子横飞,让一旁的胖大婶颇为嫌弃,可还是认同邻居的话,要不然她怎么会惦记青烟当儿媳妇呢。
这边八卦如何,青烟一点也不知晓,和父亲回了家,干脆利索的换了衣服,拿出新制的弓弩,往后背的简易皮套里一塞,又装好干粮,和父亲牵着自己的坐骑,出了门。
“烟烟,你的武器做的不错,要是军营里的将士都有这样的武器,杀敌岂不是多了一份机会?烟烟不如我讲这个图纸献给上官将军?”傅大牛欢喜的拿着弓弩,左瞧瞧,右看看,激动之中又带着一丝讨好和忐忑。
“爹爹看着办,我没意见。”傅青烟一点也不生气,父亲将弓弩送给将军,能让更多的人活命,她也开心。
原先制作这个弓弩的意图就是防身用的,如果能发挥最大的作用,她也了得开心。
只是,这弓弩制作材料稀缺,不知道将军知道了会如何反应。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