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我已经克制了”青雉举起双手,以示无辜
多雷盯着青雉,眼中闪烁着强烈的亮光,“可否——”
正说着,珊瑚的暗影出一道的蛇影蹿出来,尖锐的犄角直袭青雉面门。
“阿呐。”一只大手凭空掐住它的脑袋,这小小的菊生在青雉眼里真就是一天有点烦的小虫子,他单手提着,晃悠悠的,“这里也有。”
菊生的身体在两个奋力的弹跳,尾尖崩成一条直线,那条线猛然崩开,一团浓色的气体直扑青雉面门。
“库赞——”
青雉正偏头让多雷看他手里的东西,听得凛的厉喝,说时迟那时快,左手极快的挡住脸。
凛上前抓住青雉的手,瞟了一眼,脸没事。再看被喷的正着的手背,这么短的时间里,那一块已经被腐蚀,皮肤上正冒着一串串白色的泡。
是毒!
马克洛夫将菊生弄走,很快的拿出药草为青雉敷上。
多雷命令着众人检查周围是否还有隐藏起来的菊生。
凛垂眼看着马克洛夫帮青雉包扎,脸色很是难看。
盘旋的巨兽,海水,蓝色,菊生,幻,驱逐…….毒……各种杂乱的字眼在脑中飞掠,缠绕的线头,那种莫名的违和感,终在凛的脑中穿成一条不甚明朗的线。
“阿拉,没事。”蒲扇般的大手覆住她的脑袋揉了揉,“凛不用担心。”
“退。”凛道。
“什么?”多雷刚过来就听到这句话,他本来已经绝望,青雉那一手又叫他重新燃起希望。他相信若这位大人愿意出手,不是没有可能,“刚刚只是个意外,我以多雷的名字保证,绝对不会发生第二次。”
“阿呐,凛都这么说了,那就不能进了额。”青雉张嘴打了个哈欠,晃晃头像在要赶跑瞌睡虫。他朝着多雷晃晃手,“要相信凛啊,额,你懂的吧…….就是,肯定不是胡说了……意思就是……回去吧。”
“可是……”多雷不能明白为什么这位大人不能自己做出决定,但他不得不把希望放在面前的女孩身上,企图说服她,“大小姐,我明白我们欺骗了您,也明白前方很危险。但是我们保证,我们全力保护好您和大人的安全。”
多雷看到了那双眼睛,澄澈净明,当她注视着你的时候,的阴谋诡计、强词狡辩都在这双眼中无所遁形。
她说,“我不是在和你商量。”
清清淡淡的言语,却带着十足的力量一个字一个字的刻在他的耳朵里听到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你们族长说话不老实,你清楚,菊生并不是最大的威胁。”凛摇指着蓝海的深处,“那里面是什么,能不能进,你也清楚。”
多雷僵住了。
“你可以心存侥幸,我也可以让库赞带你们往前。你做好让你同伴死去的准备了吗?每前进一步都将有一个伙伴死在你面前。”
凛浅笑着将他深藏在心底的不敢言说的恐惧刨开。
“可惜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他们什么还什么都不知道,就该死在路上了。”
一句一句都在将他凌迟。
环望这些一起走来的同伴,他们伤痕累累,他们心力交瘁,他们正拼命的抵抗疯狂进攻的菊生,努力维持着这短暂的安宁。
放弃他们?
放弃他的同伴?
这位大小姐与其说是在给他选择的权利,更是在逼他认清现实,他们这群人想安安全全的走进去再走出来——
不可能!
“不——”他不能
“进!”族长站了出来,一个字,斩钉截铁,
“不行。”多雷大骇的一口否决,两人对立而峙,“我不同意!”
“多雷!”他将世代相传的族长手杖横在中间,“你们为什么站在这里!在走上这条路的时候大家都应该做好了为此奉献包括生命在内的一切!五十年了,我们才走到这里,你告诉我水华还有几个五十年?你看到了吗,在我们悬在我头顶的那个巨兽,什么时候就扑出来咬断我们的脖子。我们的孩子,我们的族人还能不能看到下一个五十年。”他大喝,“你必须有所取舍。”
族人同伴的脸庞在多雷脑中来回交错,进与退的的天平压在他心上,变成无法支撑的重担。
“队……队长。”开口的是上次大战中差点葬身菊生的其中一位,他双腿断裂,不能行动,此时正勉强的撑着身体做着为众人包扎的辅助工作。他笑中带泪,“虽然不明白您们说的是什么,我们相信您,我们您作出的一个决定。请不用担心,为水华献出生命是我们的荣幸。”
“我们的荣幸。”异口同声的拥护。
“所以我一定会带你们回去!”多雷变得更加坚定,他违逆族长的命令,对着青雉道,“请大人相助,我们——退!”
“你敢!”族长气急,眼底泛出一道道血丝,手杖毫不留情的砸在多雷的背上,“我是族长,我说不准退!”
“族长,我绝对不能拿这么多人的生命开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