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的都不敢在我面前怎么样,这位倒是耀武扬威的向踩我做脸,也不怕折了脖子。”
亚希合起书函,想了想,“之前我们有个码头项目,这位暗中使了点劲儿找了些事,当然他也吃了点苦头。”
话说的含蓄,那个苦头几乎折了那人三分之二的身家,这是这位算不得聪明,都一两年了,怎么栽了跟头的到现在都还是一头雾水。
“‘副’字在呢!”不说深的,就还有一年呢,不夹着尾巴多做点事多表现,倒是一副庆祝上位的架势。真是少见蠢的这么直白的。
多看一眼,凛都觉得侮辱了自己的脑子。
看凛小姐已经静心去处理桌上其他的文件,亚希也明白了她的态度。
想着那人骄傲自大,眼窄心盲,的确也犯不着多费心思,便也将这事抛开了去。
稍收拾了下,关了门退出去。
工作一天的结果是睡眠质量特别的好。
埋在软乎乎的被子里,连梦都陷在绵绵的香甜中,想咬一口呐。
迷迷糊糊的.......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晃了晃,好像是个......人影?
凛眼睛还没睁开,眼前就突然一黑——
整个儿腾空而起——
咦???
夜过半分,值夜人发现突然一项作息规律的亚希大人房间的灯还亮着。
他站在窗前,深色的衣服整整齐齐的穿着,一丝褶皱也没有,灯光打在眼镜片上,泛着清泠光。
“大人?”小心的唤了一声。
窗外,有金色的光从空中划过,仿若流星。
亚希回头,将手指一根一根的轻轻的,慢慢的套进白色的手套之中,嘴角仿佛万年不变拿尺子比画上去的弧度的笑容。
“嗯?”细微的气流蜿蜒在喉咙间,带了电般带起一串颤栗尾音,叫人忍不住哆嗦。
被被子盖了一脸的凛挣扎着冒了个头,就被迎面兜了一脸的冷风,哆嗦了一下,小脸缩了回去。
携带某人死逃的黄猿正进行着连续不断的点对点瞬越,金色的光点在黑夜中闪闪烁烁。
不时对着怀里的人咧开雪白的牙。
凛已彻底清醒,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还睡着。
想到自己就这么穿着睡衣,被被子裹着,在空着飞着......天赶紧塌了吧!
请立刻!马上!
埋了这货!
啊啊啊啊啊啊!!!
她刚想冒点头,迎面的风跃跃欲试要她一脸的头发的架势。
“妹妹乖。”
黄猿飞跃着,顺便抽空冲她咧开大白牙,贴心的拿被子盖住她的脸。
“......”又被盖了一脸的凛。
她是谁?她在哪?她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至少是半夜......没人看得到.......吧......
凛睁着眼,默默的面对着漆黑一片,咸鱼一条的一动不动。
视线被阻隔,声音会被无限的放大。灯火燃烧殆尽前一瞬的爆破声,士兵回程疲乏的脚步声,海浪扫过码头的沉闷的碰撞声,海鸟翱翔展翅的震动声......逐渐远去的城市喧嚣......汹涌的力量在一点瞬间爆炸,被撕裂的空间......强烈的将万物都搅碎的破风之声.......
出去脑壳都要被削烂了.......
凛识时务的缩在某人的怀里。
帐嘛,还是可以晚点算的!
居然叫哥哥在眼皮子底下把她偷渡走了......虽然操作一如既往猛如虎,不得不说哥哥这躺尸深渊黑洞的底的智商今天突然生理上痉挛了下。
嘛,对亚希来说,这是奇耻大辱了吧。
哥哥会被打断腿嘛?!
凛打了个哈欠,贡献出眼角挂着的生理盐水那么大点的同情心。
某一座岛上。
“啊啊啊啊啊——”
“有没有找到?!有没有?!”
“啊啊啊——到底跑到哪里去了?”
“副将大人,到处都没有看到黄猿大人啊!”
“副将大人,再不快点人就要跑了——”
“啪——”长刀终于不堪重负的生生被折断,咬牙切齿、极尽扭曲的脸庞倒影在冰冷的刀面上。
恶狠狠的,仿佛拧断的是某人的脖子!
他们今儿刚抄了这座岛上的一伙山贼,那个老大头也是在悬赏榜价值5千万的有名的家伙,他们手握海军大将这张王牌,形式一片大好。
可哪里知道,双方正打着——他们的王牌不见了!
真的就是追着打时候,扭头人就不见了!
不见了!!!
下城深吸一口气,憋得青筋崩起压下要从猴头喷涌出来的脏话,“继、续、找!”
一个字,一个字都是咬破血管子,带着血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