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说着,神情颇为愤怒,自家女儿的清誉怎么能不当回事!
太子顿时哑然,一时竟犹豫起来他接下来的话该不该说。丞相府夫人的这番话显然是不想让他将齐涟牵扯进来。齐涟在丞相府的地位他也心知肚明,若是因此再得罪了丞相府……
太子实在一时不知如何抉择。
只是,若不从实说来,他又该怎么说?
此刻他已是处在困境,若不能说清楚自己前夜在哪里,岂不是坐实了私通军中将领之罪名。
太子一脸愁相,恰入丞相眼中,他勾起了一抹莫名的笑容。
御座之上的皇帝瞥了丞相一眼,继而,皇帝又看向太子,眸光深了许。
一侧淡出众人视线,超脱的仿佛不属于这世间的萧珩恰恰抬起了眼睛,皇帝看太子的一眼恰入他的眼中,他目光微动,似是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突然站了起来,淡笑着朝着大殿上众位大臣道。
“诸位,今日毕竟是我萧珩的冠礼之宴,我想既是出了这样子的事,那确实应该好好查一查。”
接着,萧珩转过身朝向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那天晚上您到底去了哪您可以好好想想,只要您说出个所以然,父皇是不会怪罪的。”
萧珩深深的看了太子一眼,微笑淡淡。
太子凝着脸,不语。
程松立在那,神情已经不耐烦了。
“陛下,这人证物证聚在,虽不能说是铁证如山,可也能看出太子殿下他确实存了不臣之心啊。还请陛下早做决断。”
皇帝睨了程松一眼,神色有些冷。蓦然他叹了口气,颇为感慨的看着太子。
“璟儿~”
“父皇,儿臣在。”
太子萧璟连忙应道,他低着头并不敢抬头。
“你竟是忘了吗?那日不是你说你新得了一帖好的药方要进献给父皇的吗?朕劳累了这么多年,身子骨已然大不如前。多亏你那夜这么晚还来皇宫给朕送药。真是有心了。”
太子愣了愣,他看着皇帝。
“父皇?”
继而太子又想到了什么,他睁大了眼睛,神情恭顺道。
“只要父皇身子骨康健,儿臣多花些时间多跑几趟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是为了父皇好,怎样都可以。”
接着太子转向程松和徐增二人,眼神已然有了些许变化,就连说话的底气也足了很多。
“程将军,徐副将。本太子刚刚想起来了。本宫居然记错了,本宫最近有些记性不好使,本宫其实是大前天遇见的齐涟小姐,而前天的晚上,是去了皇宫。”
“两位将军你们不知道,本宫寻来的这味药方真的是药效奇佳。但是服用时间有严格的规定,不能早也不能晚。最佳服用时间是在晚上。那日夜里,本宫得陛下传召讲述药方事宜,所以啊,本宫是去了皇宫,有陛下作证,可没有去见徐大人呦。”
程松“呵呵”两声,面色已然沉了下来,他看着皇帝。。
“陛下,徐将军是不可能说谎的,且这字据上白纸黑字写的明白还有太子殿下的印鉴加持,怎么也做不了假啊。陛下,此事有古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