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陆父便没再说什么,起身径直离开了。
陆南城深吸口气,随即也跟着站了起来。
他上楼打算去看夜晚,却看到陆嘉砚在门口站着。
“为什么不进去?”陆南城拧着眉问。
“婶婶太热情,我有点招架不住,所以就躲出来了。”陆嘉砚无奈的摊手。
陆南城无奈的深吸口气。
看来他昨天的话真是白说了。
他千叮咛万嘱咐,让自家老妈别那么热情,万一吓到夜晚就不好了。
没想到她还是这么……不听劝。
“我去把她拉出来。”陆南城说着,就要往前走。
陆嘉砚拦住他,“婶婶说,如果我在外面看到你了,就拦住你,他不让你进去。”
陆南城,“……”
“行了。”陆嘉砚伸手拍了拍陆南城的肩膀,“走吧,我们去喝一杯。”
陆南城转头看他,“你没事了?”
“可以休息几天。”陆嘉砚边走边说,“和我爸请了假,他让我多陪陪糖糖。”
陆南城点点头,“你确实应该好好陪陪她,把她这么多年缺失的亲情都补回来。”
“和我说说她以前事吧。”
“你要听哪段?”
陆嘉砚,“她以前在夜家过的怎么样?”
“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废话!”陆嘉砚说,“当然是真话!”
陆南城神色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来话长,去酒吧我慢慢和你说。”
“好。”
别墅一楼有单独的酒吧,陆南城和陆嘉砚过去后,陆南城便从酒柜拿了一扎啤酒出来。
“hony的养父叫夜国林,养母叫程媛。”陆南城给了陆嘉砚三罐,“程媛没生育自己的孩子之前,她和夜国林挺疼她的,夜家老太太还把家里的公司和财产都交给了hony。后来程媛有了自己的孩子,他们对hony的态度就变差了……”
陆南城仔细的把夜晚在夜家的遭遇尽数告诉了陆嘉砚。
“……差不多事情就是这样。”
听着他的话,陆嘉砚瞬间将手里的啤酒罐捏的变了形,他神色阴郁的看着陆南城,沉声问,“后来呢?后来他们怎么样了?”
“程媛和夜菲因为绑架罪和故意伤人罪被判了刑,夜国林现在大权旁落,声名狼藉。”陆南城说。
陆嘉砚眸光凌冽的凝视着前方,“活该。”
“确实是报应。”如果夜国林他们肯善待夜晚,没有把夜晚当成眼中钉肉中刺,他们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
陆嘉砚冷笑,“夜国林还活着?”
“活着是活着,但他现在生不如死。”
妻女坐牢,公司成了夜晚的,夜国林等于家破人亡。他在商场上驰骋了快一辈子,临老却遭受了这样的对待,夜国林肯定承受不了。
这个惩罚可以说是比死还痛苦。
然而陆嘉砚却摇了摇头,“你们华国有句话怎么说来着?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留这么一个人在,他难免会作妖。”
“就凭夜国林,他根本掀不起来任何的风浪。”陆南城看着他说。
自从夜氏集团衰败后,a市的上流经济圈重新洗牌。
除了厉家,傅家,秦家之外,往常其他被夜氏集团压制的公司也开始纷纷像雨后的春笋,从土里冒了出来。
陆嘉砚深沉的目光紧紧锁着陆南城,“一个在商场上驰骋了快一辈子的人,他会这么心甘情愿的被人夺权,压制且一辈子都在家吗?”
自从夜国林一家人在厉老爷子的寿宴上被警方带走后,一直到判决下来,陆南城这才知道他们的情况。
夜国林一家人被抓,完全活该。
如果当初不是他们太贪心,如果当初不是他们歪了心思,这会儿也不会被带走调查。
只能说,种善因得善果,做恶因得恶果。
夜国林他们占尽了便宜,这么多年更是把夜晚逼的连家都回不去。
有这样的下场也是自食恶果。
“这是厉北霆的事,我们不用插手。”陆南城知道陆嘉砚在想什么。
闻言,陆嘉砚勾唇冷哼,“因为他,糖糖被人伤成这个样子,你觉得我还会相信他吗?”
再者即便厉北霆已经解决了,难道他就不能解决了吗?
厉北霆是厉北霆,他是他,不一样。
陆南城深吸了口气,“那你想怎么样?”
“我要让夜国林这辈子都不能翻身,我要让他受尽别人的白眼和奚落,让他再也抬不起头。”陆嘉砚一字一字顿声道。
陆南城稍作沉凝,“你是想在厉北霆的眼皮子底下动手?”
陆嘉砚反问,“怎么,不行?”
“行,怎么不行!”陆南城说,陆嘉砚想的招比这段时间夜国林受的白眼强多了。这件事涉及的好,夜国林这辈子都抬不起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