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归并未仔细听他说什么,只是看着他那张脸,俊俏的不像话了些。
“你真好看。”
他有些吃惊,这是被调戏了吗?一双蓝色的眼眸闭上再睁开,瞬间变的红莹莹的。
当归猛然回过神,但见他便是如此狼狈的模样,举手投足间也还是有着不可磨灭的优雅。
她不由自主地上前,问了一句:“我能摸摸你吗?”
“……”不,你不能。
也不经过他同意,当归就伸出了手,他也并不躲避,好像是有些享受似的,静待着她的手,手指碰到他垂落在两侧的乌发,还未触及,就听得一声呵斥:“阿归!”
公子尧神色淡淡,但还是掩不住几欲汹涌而出的怒意:“你可知,男女有别,不可有肌肤之亲!”
“白泽见过主人。”他退后一步,即便知道公子尧此刻大怒,他也只是慢条斯理地整整衣襟,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我竟不知,何时我的灵兽竟长得这般好看了!”
白泽依旧垂头跪着,并不答话,他也知,此刻公子尧怕是听不进任何话。
“师父说过,我自然晓得。”
“那你可知,方才你是在做什么?”公子尧眼梢纹丝不动,面孔却是冰冷至极,像是长年被冰湖冰冻了般。“你是否又可知,何为男女有别!何为肌肤之亲!”
“师父……”当归着实是有些苦恼,认识公子尧这般久的日子,虽知人类皆是喜怒无常,只是如公子尧这般喜怒无常的还真真是少有的。
“你既不知,我今日便叫你知道!叫你知道何为男女有别!叫你知道何为肌肤之亲!叫你知道,这日后不是人人都能摸上一摸的!”公子尧一字一句说着,只是这语气却是生硬冰冷,一个字一个字砸在当归不明所以的心尖上,虽不在意,也不知为何,还是有些不舒服。
公子尧清冷的目光霎时变了样,暴怒地一把抓过当归,设了结界,又对外面依旧跪着的白泽叱道:“滚回你的山林去!”
当归想要挣扎,奈何灵力实在低微,她被公子尧紧紧箍在怀里,公子尧亲上她的额头,又从额头辗转到脖颈处。那唇一碰上脖子,当归猛地一缩,心里已是千回百转想了不少。
这可真真儿是不得了!公子尧这是对她动了情爱之毒,昨日不还那么明里暗里地暗示她,他已经清楚明了了,不会去碰那情爱之物,怎今日就说话不算话了呢!
她做什么,也是断断不能叫他染上这情爱之毒的,所谓的为爱生,为爱死,她定是不能叫他为她死了的。
公子尧喘着粗气,在她脖颈处来回辗转。那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鼻尖,是香甜的味道。稍稍抬头,就见他如玉石般清亮的眸子,此刻蒙上了一层雾气,她终于下定决心,用尽全力,把公子尧推开,结界很小,公子尧撞在结界上,后背一阵刺痛,昏昏沉沉的脑子猛然醒转过来,眸中的那层雾气也氤氲开,散了去。
当归脸庞微红,唤了他一声:“师父。”
公子尧回过神,方才种种历历在目,自己是断断不能动了情的,这情爱一旦染上,便是至毒之物,他还要护着天下苍生,便是为了这苍生之苦,他也该弃了小爱去。这万丈红尘,这痴情缠绵,时间久了,便也就淡了,成了前缘了。
他扯了扯嘴角,有些苦涩。但见当归眼中似乎泪光闪闪,却不肯哭出来,他又有些后悔,是他告诫她,他们只是师徒,不可逾矩,是他告诫她,乱伦是大逆不道,他上前轻轻揽住她,嘴角浮起一丝苦笑,那笑里夹带着凄凉悲苦和悔恨。他轻拍着当归的背,缓缓道:“没事了,没事了。是师父的错,师父不会再这样了!”
“师父没有错。”当归脱开他的手,定定地看着他,一双眸子里深深映出他的模样。“是阿归的错,阿归不该见了好看的男子都去摸上一摸。师父教过阿归的,男女有别,不可有肌肤之亲,是阿归没记住。”
听她如此说,公子尧更是心疼,又道:“你既欢喜他,我便把他送你。”说着,捻诀唤了白泽来。
“师父当真送我?”
“我何时欺骗过你。”公子尧点点头,白泽已化了虎形,半闭着眼,乖巧地趴在公子尧脚边,当归上去在他头上摸着那一撮棕色的毛,那毛软软的,像极了他化作人形时,留在两侧的乌发。
“白泽,日后你便跟了阿归,做她的坐骑。”
当归的手搅乱了他头顶的毛,他有些不开心地扭过头,瞬间化作人形,此时,当归的手正搭在他的头上,与她四目相对。“这身灵力,怎配得上做我白泽的主人?”
公子尧道:“长留都配得上,你有何配不上的!”这话不容置疑,他平日里呆在神界散漫惯了,上神更是护他护的紧,从不曾这样对他严词厉色过,自从跟了公子尧,公子尧也不曾对他有过高要求,他也就一如既往地,如呆在神界般,窝在这后山,约莫有了几万年了。
不过听公子尧说,长留似乎也跟了眼前这小妖,长留心气多高,他是知道的,这小妖能收了长留,也定不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