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道来。
白梓梵却不是省油的灯,好不容易闹出这么一出来,总不能就这么容易叫她躲过去了。“师姐出手伤了弟子,师叔难道不该按门规处置吗?”
公子尧却只是一眼瞟过去,一双清尘如水的眸子此刻只有杀气,白梓梵冷不丁地一阵哆嗦,可到底门规摆在这,公子尧也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袒护于她。
内殿的左染不知何时听到动静,出来瞧了瞧,已飘然屹立于白梓梵面前。他先是优雅地摆出一张熟稔的小脸,朝公子尧打招呼:“师兄。”又转身问道:“发生了何事?”
白梓梵只道:“当归师姐伤了弟子,又与对众位师侄大打出手,尧师叔却只是罚她去殿外跪着,弟子不服!”说着还虚弱地吐出一口血。
左染情急之下去把了脉,果真是受了不小的伤。
公子尧只道:“我如何教训徒弟轮得到你来置喙!此事因何而起,我今日便不予追究,至于你们众人该如何罚,回去问你们各自师父。我这里不是祖师殿,也做不得对你们的处罚。”
白梓梵心惊,慌乱之下又一急,硬生生地又吐出一口血来,事已至此,便干脆装作虚弱状,身子直直地倒了下去。
左染起身,对公子尧躬身道:“师兄莫要忘了当日所说,门规如此,法不容情。”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如此他更是罚不得当归了,早有人挖了坑给他跳,他也不至真就跳进去了。“长留,你去传我的话,送他们回去。”
公子尧装作不明所以样,抬眸,正巧看见左染一双极幽深的眸子,暗沉沉的。他道:“我的徒弟,我自是护得。”
长留领了命,开了结界,众人皆是忙不失迭地出了青孤殿,各自心头松了口气,他们是见识过公子尧如何处置白梓梵的,那惨不忍睹之状,他们这辈子都不想再见,眼下公子尧不愿处置他们,他们也是乐不可支,回去之后不过就让师父骂上一顿,再不济打一顿也不会如公子尧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