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发。

    他最是知道的，当归再如何恨他怨他，说的话再如何伤他的心，也不至要他死。她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儿。

    公子尧道：“命给你，只要你随我回去。天道与我无关，这六界之内，只有你才与我有关。放眼六界，任何人都受天地大道制衡，我也是，但只有你不。所有的天道，都有我替你担下。你想做什么便做，想要什么也只需说一声……只要你信我。”

    “师父给了阿归那么多承诺，可又有几个是可信？”当归耸了耸肩，从公子尧怀里挣脱出来，“阿归已经不信了。”

    “阿归！”公子尧冷静自持的神情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你真的要丢下师父吗？”

    当归低下头笑了：“不是阿归要丢下师父，是师父，早已丢下了阿归。”

    公子尧倒在地上，子瑜急忙过去，公子尧却只是看着他，然后告诉他：“你回去吧。”